鹿知之趁他們兩個人隻顧著跑沒在意自己,悄悄睜開眼睛看。
他們是奔著山腳下的一座廟宇跑過去的。
他們帶自己去廟裡乾什麼?
鹿知之正想著,名為老三的跑不動了,將他扶到了峰哥的背上。
那峰哥的體力明顯比老三的好許多。
背著她就跟背著一個小書包一樣,瘋狂地往廟裡衝。
靠近廟時,鹿知之感受到了一股邪惡的靈氣。
心裡暗叫不好!
她終於知道兩個人為什麼說把她帶到那個地方就行了。
這廟裡應該是有什麼陣法,他們是要將自己扔進那個陣裡。
想到這,鹿知之睜開了眼睛。
抬手捏訣,繩子應聲而斷。
“放我下來,否則我就用銀針刺穿你的脖頸!”
那男人聽到她說話,渾身一抖,接著便喘著粗氣,更加快了腳步。
“小姑娘,我可不是什麼普通人,你說這種話也嚇不到我!”
“你若是能逃走,早就逃了,還用得著威脅我麼?”
男人說的話讓鹿知之心驚。
她確實沒辦法逃走。
渾身軟綿綿的像沒了骨頭一樣,隻能威脅一下他。
可這男人心智堅定,根本沒有受自己的威脅。
鹿知之無奈,隻得道。
“你們綁錯人了!我根本不是鹿玉舒,我叫鹿知之!”
“你們抓了我,沒有任何用處。”
峰哥背著她跑已經累得完全說不出話,跟在身後跑的老三還能倒出口氣說話。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
“我們要綁的就是你,鹿知之!”
鹿知之有點懵。
“可我根本也不是什麼顧五爺的心愛之人,我隻是顧言洲的朋友而已,我甚至從來沒見過顧五爺。”
老三氣喘籲籲道。
“顧家隻有一個顧五爺,哪來的什麼顧言洲!”
“你天天跟在顧五爺身邊,他送你回家,給你送禮物,你還撒謊說你沒見過顧五爺?”
鹿知之暈乎乎的腦袋裡閃過一幕幕,那些她疑惑的,糾結的,好像都有了答案。
為什麼顧言洲可以自由出入顧家老宅,還跟顧老爺子住在一起。
為什麼上次給顧老爺子出殯的時候那一家子人都聽顧言洲的話。
為什麼他身邊總是有那麼多人守著,就連司機都是練家子。
如果代入顧言洲就是顧五爺,那麼好多不合理的地方,瞬間就變得合理了。
可是他為什麼要騙自己?
鹿知之想不明白!
她實在無法相信,那個溫柔的帶著書卷氣的男人,竟然就是傳說中,手掌生殺大權的顧五爺!
傳聞顧五爺冷血不念親情,為了顧氏的權利,連自己的親叔伯都可以踩在腳下。
可顧言洲卻是一副好脾氣,他對自己的父母也是溫和有禮。
鹿知之實在沒辦法將那傳聞中的顧五爺和顧言洲想成是一個人。
“你騙人!”
鹿知之脫口而出,近乎孩子般的不肯承認。
“我是不是騙人,到你死後變成了鬼魂,自己去查吧!”
鹿知之這才看到,峰哥已經將她背進了廟裡。
地上用黑色的線擺出一個陣法,陣法呈蛛網狀,上麵係著黃色的符紙,每個符紙上都綁著一個鈴鐺。
陣法的陣眼在中央,放著一堆鬆散的木屑,陣腳用石頭壓製。
每一根線的尾端都放著一碗水,水裡漂浮著蠟燭,像是要點燃引線一般。
峰哥將她扔在那堆木屑上。
“鹿小姐,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就算變作鬼,也不要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