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之聽著顧言洲‘逃避沒用’的話,想起了師父那坎坷的一生。
他年輕時天資卓絕,是新一輩中的佼佼者。
驕傲自負的他經常與人鬥法,也給很多有錢人服務,積累了很多財富。
由於窺破天機,耗費靈氣太多,孩子早夭,妻子傷心之下與他離婚,自己不到三十歲便疾病纏身。
中年落魄後,他才參透,修道先修心。
能舍掉榮華富貴,堅守本心,才能得享大道。
自己從小養在任家,養了副冷心腸,沒有少女情竇初開時,她甚至活得像個垂垂暮矣的老人。
感情對她來說太虛無縹緲,守好本心才是師父所說的‘大道’。
鹿知之默念‘清心咒’,一擯棄雜念,一轉眼的功夫就回到了影視城的旅館。
剛回去,沐梨神秘兮兮地湊過來。
“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鹿知之忙了一晚上隻覺得心累,躺在床上無意識地望著天花板。
“先聽好的吧。”
沐梨順勢躺在她身邊,語氣裡都透著輕快。
“劉導因為家事,辭去到了副導演的職務,聽說要來新導演了。”
鹿知之偏頭。
“這算什麼好消息?”
沐梨一臉正經。
“當然是好消息了!”
“你都不知道,劉導拍戲那個糊弄,隻要是涉及蘇荷的劇,她演成什麼樣都給過。”
“我有時候甚至替後期擔心,到時候正片沒辦法剪輯。”
“希望新來的導演能專業一些,我還挺喜歡我這個劇本的。”
鹿知之不太懂這些,又繼續問。
“那壞消息呢?”
說到這個,沐梨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許導回來了。”
“通告單已經發下來了,明天照常拍戲。”
她一臉的心如死灰。
“還不知道又要怎麼整我呢!”
兩個人正說著話,敲門聲響起。
沐梨十分警覺。
“這都半夜了,誰在敲門。”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之前鹿知之說屋子裡有晦氣的事。
抓起枕頭抱在懷裡。
“知之,不會有……有鬼吧!”
鹿知之見沐梨怕得縮成一團,起身去開門。
“要真是鬼的話那我可得好好觀察一下,我還沒見過鬼什麼樣呢。”
鹿知之十分坦然地打開門。
許峰穿著銀灰色的睡袍站在外麵。
鹿知之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
“許導,這麼晚了有事麼?”
許峰手裡拿著一張紙,一抬頭便看到了鹿知之。
他穩住臉上的表情,清了清嗓子。
“內個,小陸啊,沐梨睡了麼?”
鹿知之麵不改色。
“她明天有戲,早早的就睡了,你找她有什麼事麼?”
許峰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心裡暗道:真他媽晦氣。
在醫院養傷,已經一周沒碰女人了,心裡十分癢癢。
本來想借著講戲的名頭來沐梨這裡發泄一下。
上次讓這小丫頭跑了,這次在房間裡看她怎麼跑。
可劉近交代過,當時顧五爺來片場的時候就是來找這個小陸,這小陸跟顧家有些關係。
她現在是沐梨的助理,應該是個富二代出來追星的,自己不能不給這個人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