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帶阿玉去用飯,程太守也見到了程雨荷。
麵對父親,程雨荷並沒有太多神情,隻簡單行了個禮,就要離開。
程太守忙叫住她:「站住,你怎這般狼狽?」
程雨荷淡淡:「女兒無事,先去梳洗。」
程太守擰眉,還待再說,程雨荷已經離開。
看她離去,程太守搖搖頭,對身旁一個下人道:「去通知夫人和二姨娘,說雨荷已經平安到家,讓她們將人都撤回來。」
「是。」
當初程雨荷失蹤,程太守也不敢大張旗鼓讓人找,反倒是自家夫人和姨娘急得團團轉。
能派出去的人,都給派出去。
他都當女兒已經遭遇不測。
幸而,人還在。
隻是她顯然是遇到了什麼事,如今卻不打算告訴他,也不知是好是壞。
程太守歎口氣。
算了,當了半輩子糊塗官,再糊塗一段時日,又如何?
這方,阿玉屏退眾人,和秦懷在偏廳用餐。
秦懷全程沒吃多少,儘在給阿玉布菜。
「你自己吃,彆管我。」
阿玉吃飽了,就盯著秦懷吃,直到他用完兩碗米飯,才讓人撤下。
等人全離開後,阿玉從袖子裡拿出一個三指寬的印鑒,遞給秦懷。
她簡單將地下城的事情說了,又道:「這枚印鑒是我從裡麵帶出來的,那太守之女破譯了祭台上的密鑰,裡麵就這一枚印鑒,因是藏寶處的密鑰。」
有了密鑰,還差藏寶圖,二者合一,就能得到寶藏。
秦懷接過來,看了幾眼,又交給阿玉。
「你要嗎?」阿玉對財寶不是很感興趣。
彆說團子能給她用不完的錢,就是她自己存在空間裡的,阿奶和阿娘他們掙的,都已經不少。
再多,那就不是錢,是禍。
「你拿去吧。」秦懷更不感興趣。
他什麼都缺,唯獨不缺財富。
於是,等到風塵仆仆的花將軍找到二人,手裡就被丟了一枚印鑒。
甚至還有團子友情附贈的藏寶圖。
花將軍:「?這是何物?」
阿玉:「哦,前朝反賊攢來造反的錢,這是鑰匙。」
花將軍:「……」
幸虧他是個武將,手穩,否則那印鑒就摔地上去了。
花將軍眼神複雜,他不愛財,但他是個武將。
武將的財富,一半來自朝廷,一半來自戰利品。
花將軍看向秦懷和阿玉,想說些沉重的話題,見他們一個比一個麵容稚嫩,愣是說不下去。
唉,還是兩個沒長大的孩子呢。
都怪他們實在過於優秀,處事又乾淨利落,老是讓他忘記,他們還是本該玩樂的少年人。
花將軍:「你們給我,就不怕我給昧下?」
「本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將軍若是喜歡,可以去拿。」阿玉笑容甜甜,「就是藏寶的位置有些艱險,也需費些波折,不嫌麻煩也可。」
花將軍直接將印鑒塞進懷裡:「我才懶得去。」
回去就丟給聖上,他錢掙得夠多的了,再不夠就找聖上要。
他隻是武將,又不是真的沒腦子,有的錢可以昧下,有的錢一定得上交。
阿玉和秦懷二人見此,也沒有多說什麼。
印鑒一事暫且放下,就又說起這兩日的情形。
本也是讓兩個娃娃來鍛煉的出行,大家都沒把三皇子放在眼裡
。
至於前朝餘孽,這麼些年了,隻剩下遊兵散勇,不成氣候。
「你才回來,好生休息,正是長身體的年紀。」花將軍不讓阿玉再沾手彆的事,用佩劍將她往外戳了戳,「你若是真在外麵累著了,回去後,我那閨女定是要念叨的。」
想起花柔,阿玉也跟著笑笑。
「好。」
她離開後,秦懷卻未走,又和花將軍說了接下來的布局。
反正叛軍都給拿下,之後就要雷厲風行,把尾巴都收割掉。
免得總是時不時出來膈應人。
這次還差點傷到阿玉,秦懷就沒想過要善了。一秒記住【。3。】,
他隻恨自己年紀還是太輕,若是再多兩年,他手上的人手更加富足,怕是能直接把那群人給活活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