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阿娘離開了,她說讓我不要害怕,不要報仇。阿娘,什麼是報仇呀?”
劉氏答不上來。
是啊,什麼樣的事情,能談得上報仇呢?
她想要問問阿玉想起了多少,可以想到孩子剛到他們家時,那樣子著實算不上好。
瘦骨嶙峋,好似隨時都要倒下。
或許,沒有阿玉那個已經離開的守護神,他們不一定能把人救回來。
既然如此,就說明從前的記憶算不上好,如果一直問孩子,就隻會讓孩子沉澱在過去的痛苦記憶中。
那不是劉氏想看到的。
“我還有阿姐,阿兄,他們不太喜歡我。”小阿玉縮了縮脖子,仿佛脖子裡塞滿了雪,冷得她發抖。
家裡七個哥哥,還有外麵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都不會把雪塞進她的脖子裡。
所以小阿玉也知道了,要是讓人覺得不舒服,那就說明是不喜歡那個人。
“阿玉不要想了,以後阿娘都陪著你,阿娘會永遠陪著你。”劉氏把碗放在一旁,將小阿玉摟進懷裡。
小阿玉想了一會,想要問阿姐和阿兄去哪了,又不太想知道。
她知道阿娘已經死了。
現在是新的阿娘。
其實小阿玉最想問的就是,一沒有了阿娘以後,就會有新的阿娘。
爹也不一樣了。
這是正常的嗎?
想著想著,小阿玉又睡著了。
到了下午時,王老太太率先回來了,帶回來的消息,卻讓劉氏心裡緊張了一把。
“普濟寺原來的住持圓寂了??”劉氏滿臉不可思議,“可我見到他時,他精神還很好的。”
那麼年輕的一個住持,怎麼可能說沒就沒了?
王老太太不欲多談:“總之是無法驗證真假了,倒也不必掛心,船到橋頭自然直。你且跟我說說,阿玉怎麼突然暈倒?”
等到劉氏把小阿玉的事講了,王老太太眸中含著冷光:“看來是謝家那邊出了事。”
利用生辰八字害人,這本就是禁術,大昌國怕是沒幾人能做到。
那謝家到底是何來頭?
王老太太眉頭緊鎖。
“娘,會不會出什麼事?他們在對付阿玉嗎?”
王老太太安撫劉氏:“不必擔心,這種禁術施展一次失敗,怕是幾年內都起不了什麼風浪。阿玉福大命大,躲過去了,隻會否極泰來。”
“娘,阿玉身上的守護神……”
“我知道,你去忙吧。”王老太太不讓劉氏再繼續說下去,又叮囑她,“你隻需要記著,阿玉是你的孩子,不管她有什麼,遇見什麼,你隻做好你一個母親該做的事。”
不能因為阿玉身上的特殊而對她好,而是要真真切切把她當做家裡的孩子,否則遲早會失了初心。
到那時,就不知會變成何等可怖的模樣。
劉氏點點頭:“兒媳明白了。”
阿玉想起了曾經死去的娘親,心中指不定有多傷,她怎麼忍心再傷孩子。
到了夜間時,老王頭也拉著一摞車的東西,緊趕慢趕,回到了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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