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柳朝著劉太醫拱手:“事急從權,得罪了。”
“我藥箱呢,沒有藥箱,我怎麼行醫問藥!”劉太醫怒氣衝衝,“病人呢,病人在哪裡?”
綠柳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個大藥箱子,又領著劉太醫去屋子裡。
屋子裡其他的燭火都已經熄滅,隻剩下一盞很微弱的燭燈。
劉太醫看不清楚屋子裡躺的是何人,不過他也並不想清楚,像這種土匪行徑的下人,主人家怕也好不到哪裡去。
最好是不知道他們長什麼樣,否則到時候被滅口了怎麼辦?
劉太醫這般想著,一邊給那個不知名的夫人把脈,一邊扭頭問:“這位夫人是受了傷,身體有些虛,但也隻是皮外傷,休整休整就好了。”
綠柳脫口而出:“怎麼可能!夫人可是被一箭穿——”
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花紅打斷了:“夫人受了點劍傷,我們也是著急,也不知道那劍乾不乾淨,萬一讓夫人中了風邪就不好了。”
劉太醫氣的不行:“就這麼點小傷,你們千裡迢迢把我擄過來,這不是大材小用嘛!你要是再晚一點——”
“再晚一點怎麼了??”
“再晚一點,她的傷口怕是都要愈合了!”劉太醫吹胡子瞪眼。
其實這道怪不得劉太醫,因為把脈的結果就是這位夫人有一些血脈虛,但算不得是病入膏肓,稍微吃兩副補藥就好了。
這種病,普通的大夫都能治,何必把他劉太醫請過來。
他可是醫正之下第一人,這不是殺雞焉用牛刀嗎?
綠柳聽得滿頭問號,要不是劉太醫是外男,不能讓他去觸摸夫人的身體,更不可能讓他看夫人胸口的傷口。
否則她一定要按著劉太醫的頭問:“你怕不是個庸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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