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永昌郡主和她的女兒,隻能留下人手繼續查探。
安國公府那邊可等不了太久。
鄭夫人還在等著哥哥來為她報仇。
可她等啊等,隻等到哥哥一個大耳光子。
以及哥哥被摘下官帽,家產充公,差點問斬的消息。
他們一家和鄭家沆瀣一氣,在蒼山縣作威作福,早積怨已久。
各種罪行罄竹難書,根本不敢再繼續鬨騰。
他們哪裡敢伸冤?
全家如過街老鼠被趕出蒼山縣,過著乞討為生的日子。
哥哥被罷官免職,鄭員外被帶走了。
家中,奴仆早就另謀出路,妾侍姨娘也卷了最後的錢財跑路,鄭夫人也好幾次死裡逃生。
恍惚間,鄭夫人忽然想到,曾經有那樣一個姑娘,是她在逃荒路上撿到的。
那時候,她眼裡有著些微的世故,但更多還是澄澈和天真,她像是撿了個狗一樣,把她撿到了身邊。
從不曾真心待過她,卻沒想到,她竟然勾引了自己的夫君,還剩下一個賤種。
如果當初……
“早該殺了她的。”冰天雪地了,卻隻能衣衫襤褸的鄭夫人,一路都在念叨,“早該殺了她的……都怪她,都怪她……”
話說兩頭,鄭家與鄭夫人一家落難的同時,正在望北郡府城裡的王老太太等人,卻過著格外舒坦的日子。
王老太太坐在府城知府的私人府邸內,手上端著上好的茶。
旁邊的侍女低眉垂首,為她捧暖爐,燃著熏香。
再下一位,王傳富、王傳貴和王傳滿三兄弟,都忐忑不安地坐在凳子上。
“娘……”王傳富緊張極了。
王老太太眉也未動,啜了一口茶,這才說:“怎麼,凳子上釘釘子了,硌著你那尊貴的腚了?”
王傳富:“……”
“咳咳咳咳咳咳!!!”望北知府剛踏進門口,就聽到這話,差點沒被口水給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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