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像是感受不到他的憤怒一樣,繞過秦懷,自己尋了椅子坐下。
她看向自己的兒子,卻並不是慈母的目光,更像是在打量他。
她想知道,他究竟是已經好了,還是學會了更深的偽裝。
秦懷右手撐在桌上,五指擰成了拳頭。
“我隻問你一遍,你是不是對我的舉人試做了手腳,我是不是本該在榜?”
秦夫人笑了:“是與不是,還重要嗎?”
她說著,從袖子裡取出一張卷好的紙,赫然就是秦懷最後上交的時政策論。
“夫人小心!”花紅不知從哪兒躥了出來,身形一動,手中捏住一枚金鏢。
金鏢帶倒刺,不是小兒玩物。
秦夫人卻並沒覺得懼怕,眉梢微動:“你想殺我?”
秦懷沒說話,眼裡的瘋狂根本藏不住,額頭因隱忍冒出青筋,根根分明。
那目光,是實打實的仇恨。
秦夫人中途截了秦懷的考卷,未能呈給主考官,秦懷自然榜上無名。
她沒有告訴秦懷為什麼,而秦懷也並未問。
秦懷用暗器襲擊了秦夫人,這個消息沒能瞞住安國公。
安國公和國公夫人急匆匆趕來,兩人都嚇得不輕。
國公夫人將秦懷摟在懷裡,一迭聲說:“好端端的,你們又怎麼了這是?好好說不行麼,非要這般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