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鎮沒有宵禁,夜裡各家有條件的,都在門口點了至少兩盞燈籠,街上偶爾還能遇到兩個通宵達旦的夜市攤子。
王傳圓剛走到街口,就看到賣烤味的攤子前坐了兩個人,他顧不得多看,朝著大夫家跑去。
不巧的是,他接連跑了兩家,都說大夫去村裡出診去了,唯剩一個大夫,自己得了傷寒,怕傳染,死活不願開門。
王傳圓急得嘴上都要起泡了,都不曾感覺到腳下冰寒。
“你是王家酒樓的東家吧?”一道和氣的聲音響起。
王傳圓回過頭去,看到是烤味攤子前的一位客人,穿得很是文雅。
“你是?”
“在下楊啟生,今日承蒙東家割愛,才能在王家酒樓的雅閣就坐,貴酒樓裝潢親切,菜係豐盛,在下很是享受了一番。”楊啟生行了一禮。
王傳圓匆匆還禮,隻說“多謝多謝”,就又要跑。
楊啟生道:“王老板,若在下沒有猜錯,你當是要找一位大夫吧?在下不才,曾隨大夫學過幾年,尋常病症也能看上一二——”
話沒說話,楊啟生的胳膊就被箍住了。
王傳圓拽著他就往前跑:“楊大夫,有勞了!”
感覺胳膊要脫臼的楊啟生:“……”
一刻鐘後,楊啟生走出味道還沒完全散儘的房門,揉了揉酸痛的胳膊,扭頭對緊張兮兮的王傳圓說:“老爺不必擔心,夫人沒什麼大礙,隻是有了一個多月的喜信,這才如此,等到了四月胎齡,一應征兆就當沒了。”
王傳圓傻了:“啊?”
不應該啊,他每次……可都提前喝了避子湯的,怎麼還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