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漫畫家是這樣的(1 / 2)

工藤新一的無語被即將啟動的雲霄飛車打斷,前麵那位古怪的人便朝他彎彎眼笑了下,轉身坐了回去。

但俞生就算轉過去也不可能老老實實呆著,他側過眼,目光落在身旁那位女士身上的......注釋上。

【愛情的悲劇!......你以為名偵探會給你更多提示嗎?不,我的唯一評價的是她脖子上的珍珠項鏈很像昨天剛吃過的一家白巧克力豆:D】

正常人也許會把思維重點落在愛情的悲劇上,但俞生作為一個看過開頭案件無數次的人,珍珠項鏈已足夠他確認旁邊這位就是即將給在座各位幸運觀眾表演個人體噴泉的凶手,所以他隻是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白巧克力豆好不好吃——看來【亂步先生怎麼說】還能當食物鑒定使,不用扔骰子賭骰子女神的那種,下回可以考慮開個直播去米花探店,開頭兩句就說“探店憨批多,真假亂步說”的那種。

“讓開讓開!是我們先來的!”此時一道雄渾的聲音響起,俞生眨巴眨巴眼,從寬下巴黑墨鏡認出那大漢估摸著是伏特加,至於旁邊那位......

銀色長發的男子雙手插著兜走向過山車,帽簷壓的很低,但即便如此,俞生依舊感到一種莫名的涼意隨著他的觀察躥上脊髓、而後迅速蔓延至全身——俞生這才意識到是琴酒察覺到了他哪怕僅僅是餘光的注視,為此精準地捕捉到視線來源而抬眼看來。

他的眼神既近似於輕蔑,又近似於冷漠——翻譯成人話大概就是左眼寫著“看什麼看”,右眼寫著“再看不介意斃了你”。

【嗚哇,好凶殘!!!——太宰前一份工作的同行?不過穿的這麼黑漆漆的果然是□□標配吧~比如可愛帽子君也喜歡這麼穿!另外,名偵探的好心建議,離這位銀色凶巴巴遠一點比較好哦!】

麵對琴酒無聲的警告,俞生卻一反常規地沒有去避開視線,反而是揚了揚嘴角,朝琴酒露出莫名燦爛的笑來——你好!酒廠打工人!

琴酒不動聲色地愣了下,而後渾身的氣場變得更冷了——可惜俞生皮完之後又轉了回去,沒再多看琴酒一眼。

係統:「溫馨提示:不作死就不會死」

俞生莫名其妙:「這年頭連死亡權都掌握不在我自己手裡?氣抖冷,你這是剝奪我的合法權力!」

係統:「?」

係統:「不是,你非要招惹琴爺乾嘛——你走後我會給你在賽博世界建個電子墳的」

俞生居然還挺期待:「那我的電子墳上能設置個每年自動供奉薯餅的程序嗎?」

「滾吧你!!!!」

工作人員已經在催促了,琴酒便沒再多看——充其量就是個讀不懂他警告眼神的討厭小鬼,礙不著他什麼事就懶得管了,還是任務要緊。

鐵軌滑動的聲音吱嘎著響起,整輛過山車緩緩挪動,向著前方漆黑的隧道駛去——

奔向主線的雲霄飛車啟動啦.jpg

而就在這一刻,俞生為這頗有命運感的一幕本能發動地在腦中速繪了一個漫畫鏡頭,並在過山車攀至最高峰又陡然瘋狂向下衝刺而去的瞬間,不緊不慢地在那腦子虛構的漫畫畫麵旁添上一句頗含中二意味的點評。

——命運的過山車朝著終點狂奔,這一趟,有人作壁上觀,有人心不在焉,有人僅僅借由它觀察其下的任務對象,而也有人為此走向無法回頭的深淵。

俞生頗深沉地為他漫畫旁邊畫上不存在的句號,幾乎是踩著他那意識作畫的完筆瞬間,驚懼萬分的尖叫聲自後排傳來,俞生悠悠地往右邊看了一眼,已回到座位上的女子眼側是隱隱的淚痕。

————

工藤新一一落地就觀察起這趟過山車的乘客。

排除他和小蘭以及本次事件的死者岸田不談,這趟過山車還剩下五位嫌疑人——岸田的現任女友愛子,二者的共同好友鏡子,兩個一看就渾身冒著“彆煩我”氣息的黑衣男子,以及......

“你在乾什麼?”工藤新一半月眼地看著俞生站在過山車旁目光清澈地觀察著岸田的無頭屍體,心裡卻不由得對這位一見麵就已經打上行為古怪標簽的人生出一絲懷疑來——什麼人能做到對無頭屍體毫不動搖、甚至還饒有興趣地上前觀察?這應當不是心理素質強大能夠解釋的。

如果俞生能知道工藤新一在想什麼,大抵會大言不慚——有人能做到的啊,你看你們前期見死人還是一個賽一個叫的歡,一千多集後還不是“又死人?習慣了”。

“看屍體啊。”俞生聞言,回眸看向自動遠離屍體的眾人,臉上還掛著不似作偽的疑惑,“怎麼了嗎?”

工藤新一:......

對方這理直氣壯的口吻差點讓他動搖一秒鐘“興致勃勃地觀察無頭屍體是不正常的”的這一觀點。

“你為什麼要,呃,看屍體?”工藤新一磕巴了下,但仍皺著眉發問,“正常人是不會對屍體產生這麼大興趣的,恕我直言,先生,在在座各位均為嫌疑人的情況下,你的行為是在增大你的嫌疑度。”

“是這樣嗎?”俞生聞言慢吞吞地起身,目光自【相當平整的切口,過山車上可怕的速度,以及之前的“白巧克力”……好啦,如果還要名偵探說下去的話,你是笨蛋吧?】的注釋上收回,而後不緊不慢地朝工藤新一走來,隨口還懶洋洋地解釋道,“因為我的個人工作原因,所以我經常見各類屍體。不過能在第一現場見證無頭屍也是第一次,挺新奇的就多看了兩眼——這個解釋怎麼樣?”

——不怎麼樣!什麼工作需要經常見屍體啊!你是警察還是法醫啊?!總感覺你身上毫無這些人民公仆應有的正氣!——工藤新一沒忍住半月眼,但也就在這一刻,較暗的室內光線折射入俞生那雙淺色的琥珀眸,流轉出一種近似於幽藍和灰色的混雜色彩,而色調的轉換而使得他的眼睛無端泛出股冷意。

俞生抬眼看他,站姿顯得放鬆而漫不經心,手指勾著自己脖子上的玉貔貅掛墜轉圈兒,麵上的表情一時間顯得晦暗不明。

不對。工藤新一不知怎的往後退了一步,一個不太好的想法漫上心頭——誰說一定是警察和法醫才能經常見到屍體的......?

“你難道是——”工藤新一的瞳孔微縮。

——“沒錯,我正是一位漫畫家!”俞生措不及防地開口,同時陽光燦爛地笑起來,一改之前身上那股古怪陰暗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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