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愧是柯南世界(1 / 2)

“好了,任務完成。”博士沒有起伏的機械音中泛著股莫名的輕鬆感,“那麼繼續加油建設實驗室吧,小反舌鳥……”

“我期待你見到最後區域的那天。”博士最後一句話仿佛彆有深意似地特意說得很慢,黑色的防護罩麵具卻忠誠地遮擋了一切試圖窺探他麵部表情的視線。

即使見了麵,俞生依舊發覺博士的一切仍攏在未知之中——

羅德島的一切即使在這位首領出麵的情況下也蒙著化不開的霧似的,無可窺探……對於向來好奇心旺盛的人而言,此真莫過於最大的折磨。

而俞生此時陡然察覺到什麼似的,下意識地想要扯住對方的手腕……然而博士卻輕飄飄地挪了一步、避開了他的動作。

“你彆想走……!”俞生對博士這頗刻意的閃避動作皺起眉來,“你……到底是誰?”

這句話問得很有風險,畢竟對於真正的那位「反舌鳥」而言,他未必不知曉博士的真實身份……但俞生實在是想得知這個問題的答案。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博士隻是這麼看著他,而後哧哧地笑起來——

冰冷的電流把沒有感情的機械化音都拉出了莫名的磁性,俞生卻在這段笑聲裡意識到了某種答案。

“你果然仍執著於這個問題。”博士雙手插回兜裡,散漫的站姿裡卻透出股莫名的詭譎感,哪怕他本人的身形是肉眼可見的清瘦,“我的回答依舊不變——去實驗室的最後區域吧,小反舌鳥。”

“我把一切的答案都留在那裡。”

俞生還想再問什麼,卻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眼前的一切事物開始交疊、恍惚起來,像是哪個缺了大德的人給眼裡安了個蒙太奇濾鏡似的,連帶著意識都開始慢半拍地遲滯、凝結,眼皮也開始不堪重負似的開始往下墜去——

好困!……好困。

俞生察覺到這沒來由的困意,咬著牙想保持清醒的舉措都打了水漂,主打一個毫無用處,無法可做之下,俞生隻能目標明確地瞪向博士,聲音裡濃烈的困意都掩不住憤怒:“你什麼時候乾的?”

“給你檢查牙齒的時候順帶的,”博士蹲下身,看著俞生困得經不住靠著實驗桌滑坐下來的姿態,“因為猜到了你一定不會放過追查的機會的,那我可就沒那麼好抽身走人了……哈哈,你們偵探喜歡追查事物到底的毛病還真是一脈相承。”

“好好睡一覺吧,”博士憐愛似地撫開遮擋住俞生眼睛的額前亂發,俞生卻在對方防護服袖口垂下的瞬間,敏銳地感覺到一點額上綻開的冰涼感,“小反舌鳥。”

而後博士施施然起身,在俞生快眯成一線的視野裡不緊不慢地離去,他費勁氣力地戰勝濃烈到快扯碎邏輯鏈的困意、伸手摸上剛剛額前那點冰冷。

這是……水?

不待他進一步思考,俞生終於撐不住地陷入徹底的沉睡之中,遠處的博士則是輕輕哼著詩句遠去,每一句的尾音都繾倦地拉得老長:“——但我知道有一個晦黯的畢達哥拉斯輪回,一夜夜總是把我留在世上的某處。”

實驗室裡僅剩的另一人業已失去意識,沒人能看見博士防護服下,不斷續地、滴答而落的水。

“這些街道重複著我血液裡古老的名字……名字裡長鳴著(如今已隱秘無聞)……軍號,共和國,騎兵和早晨,幸運歡樂的凱旋,軍人的英勇犧牲。”

博士把剛剛俞生借此發覺實驗室裡有其他人來過的、從分析儀上撕下的那張墓碑的舊照片自兜裡拿出,沉默地凝視片刻之後,他釋然一般地將其放回桌上,繼續哼著詩句、腳步不偏不倚地朝著實驗室的那片人工池塘走去——

“阿那克撒哥拉斯破解的凹麵之夜歸來;在我的□□中,不斷歸來的是永恒——和一首無窮無儘的詩的回憶,抑或是計劃?”

他自嘲一般地頌念完這首詩的最後一句,而後措不及防地、直直倒入水中。

連一個象征著呼吸的氣泡也沒有冒出,屬於人的身形緩緩地、消融在池水之中。

————

俞生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

好不容易清醒過來時,博士早已沒了身影——俞生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困倦未消地扶著實驗桌好一會兒才堪堪清醒了一點,後知後覺地關掉模擬器之後,他摸上自己吊墜上溫涼的玉貔貅、深深地長出一口氣來。

——遲早掀了你那防護服……老登!

咬牙切齒了一會兒後,俞生發覺那張消失的照片又被放置在另一張桌上,除此之外他還發現地上有一係列不太明顯的、濺落的水造成的痕跡。

可惜有一些已經乾掉了,因而乍一看這水滴落的毫無規律,且大多都是雜亂無章地四處散落著,顯得混亂而無從追尋其中規律。

這讓他想起了博士碰他頭的時候、額上那滴疑似是水一樣的冰冷感。

這二者之間,必然有著某種關係著博士真正身份的聯係……問題在於,這究竟能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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