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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
俞生迷茫地打量著眼前的一切,具有濃重大炎裝修風格的茶室裡似有若無地彌漫著股茶味兒,他自本趴伏的桌上醒來,怔怔地看著被他墊在臉下的杉木桌,又把目光挪向自己身上的對襟唐衫、又把目光挪向四周。
就在他迷惑的當口,茶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俞生下意識地尋聲看去、卻是一愣——
不知為何怎麼也看不清模樣的人像是很高興他醒了似的、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張口則是一句令俞生想不到的話:“呀,你終於醒啦,貔!”
貔?俞生覺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但下一秒,對方又受驚似地一捂嘴:“啊,抱歉抱歉,差點忘了你已經不怎麼用這個名字了,我應該叫你……”
然而沒等到對方的後文,一股鈍痛驟然襲向俞生的腦海,他不受控地捂著頭臥下,開始逐漸模糊的視線裡,唯一能捕捉到的東西隻剩下自己胸前的白玉掛墜。
它在光下泛著冷光,一雙雕刻出的獸眼直直凝視著俞生——
俞生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好像從有記憶開始,他便一直佩戴著這個掛墜,卻從未多想過其來曆。
而現在,哪怕劇痛幾乎要扯碎意識,他也出於直覺般地把“貔”這個字與玉貔貅聯係在了一起,也借此得出了一個從未如此鮮明的認知——
如果這二者之間真有聯係,那麼係統它知道,我的穿越,可能並不是一種偶然嗎……?
————
“你醒了。”
看著俞生措不及防地睜眼起身,一直守在他旁邊的降穀零收起手機、側過眼去看反舌鳥,眼中的情緒則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
“你把那些人處理了?”反舌鳥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有些蔫蔫地問道。
降穀零對襲擊反舌鳥的人居然就是他頂頭上司的羅德島這件事有點莫名的微妙感,但礙於剛剛和羅德島達成的交易,他選擇不要讓剛醒來卻顯得心情不怎麼好的反舌鳥二度炸毛:“……嗯。”
俞生聞言拿手撐著額頭,也沒多問襲擊者是誰——剛剛夢裡的一切包括頭部的鈍痛都真實的過分,由“貔”牽扯出的可能性也不得不令人深想,畢竟俞生現在已經回想起來了——貔就是在蘇格蘭檔案裡寫下乾員評價的那個未知乾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