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媽媽提到還錢,江嘉意立刻說:“媽你說什麼呢!我們又不缺那點錢。”
江母擺了擺手:“不是這個說法。缺不缺是你們的事兒,還不還是我們的事兒。
不能因為你們條件好,我們就能白拿白占。我們還沒到要靠你們養活的時候呢。”
說到這裡,江母還笑了笑。
陸安清沒有插嘴,他知道嶽父母的性格,也知道他們做了決定的事兒自己這邊說什麼也沒用。
隻是在江母說完後他放下了手裡的筷子,望著老人說道:“媽,以後你和爸跟著我們吧,我和嘉嘉給你們養老。”
江母即使心裡還很焦惶,聽了女婿的話還是被他給逗樂了。
她笑道:“這話彆被你哥聽到了。”
陸安清很認真地說:“沒事,他聽到也不怕,我說的是真的。你和爸跟著我們過吧,女兒細心,在這一點上嘉嘉肯定比哥要強。”
女婿的話說得江母很感動。
雖然她和老伴還是老思想,覺得將來肯定是要跟著兒子過。
不過女婿能夠說出這樣的話,還是讓她驕傲得很。
她知道這是女婿真把他們當父母,當做一家人了。
江嘉強的電話是第二天上午打過來的,他的聲音有點疲憊。
江嘉強去的時候其實也做了些準備,臨走之前他也通過關係聯係上了一些晉西這邊的人。
隻可惜效果不大。
江嘉強在電話裡說,晉西這邊的偷車團夥已經存在很多年了,從偷到銷贓早已經形成了流水線。
而且幾乎全都是相鄰作案,就好像江父他們遇到的,說是偷車賊,很可能根本就是附近的村民。
沒準就是當時飯店裡什麼人的家屬,或者就在路邊坐著的那群乘涼的人裡麵就有給他們望風放哨的。
這種情況,除非找到真正能撬動這邊地區保護的人,不然車子很難找回來。
即便有心理準備,可聽了這個情況一家人心裡還是有點失望。
江嘉意知道國家第一次嚴打是在八三年,離現在還有一年半的時間。
作為一個普通人,在這個時候能夠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少了。
她現在隻能先求自己的父親能夠早日度過這個難關。
江父是在一個星期後來的南江。
他來的時候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除了臉色還有點差,人也清瘦了些,總體感覺還好。
他一到家就開始抱怨,說自己的大兒子不孝順,不聽他這個做老子的話,非要把他給弄過來。
說急了還要罵江嘉強兩句,說他是綁架。
江嘉強在父親麵前,難得的好脾氣,隨便他怎麼說也不解釋,也不還口。
隻是悶頭跟媽媽還有妹妹解釋著爸爸現在的身體狀況,還有他現在每天要吃的藥。
江父畢竟是幾十歲的人了,又生了這麼一場病。
沒說幾句身體就吃不消,進屋睡覺去了。
安置好老伴,江母走過來扯了下兒子,輕聲地問:“廠子裡那邊怎麼說的?有沒有說最後的解決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