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還將最近的那個繈褓抱起來放在了江嘉意的枕邊,就像是特意展示一樣指給她看:“這是大寶,你看,他的鼻子,嘴巴長得和你多像,一看就是個漂亮孩子。”
江嘉意盯著那個小崽崽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哪裡和自己長得像。
不過總是自己生出來的崽兒,自然是怎麼看怎麼順眼。
所以聽著陸安清的話她也沒察覺到什麼不對勁兒,隻是嗯了一聲。
沒想到她這一聲嗯讓陸安清就像是受到了什麼鼓勵般,那誇獎的話更是一串一串的往外冒。
誇了大寶還不夠,還把小寶也抱了過來,同樣從頭到腳趾頭也給誇了一遍。
到這時候江嘉意終於反過味了,她不解的望向陸安清,問:“這是怎麼了?誰說咱家孩子不好了?”
說到這,她不由得氣憤了起來,自己辛辛苦苦費了那麼大勁兒生出來的娃,自然是容不得誰說出半句不好的!
陸安清的神情頓時變得複雜了起來。
聽了丈夫的複述,江嘉意自己都沒忍住笑了起來。
她自己之前說的那些話,自己早就不記得了,她也沒想到竟然會鬨出這樣的笑話。
陸安清握緊了她的手,說:“嘉嘉,等基地的事情結束我準備調回來了。”
江嘉意一愣,怎麼也沒有想到丈夫居然會在此時跟她說出這樣的話。
看到她的表情,陸安清解釋道:“其實我這回回來就想跟你說這事兒的,隻是還沒有找到機會你就生了。
這不是我一時衝動,是我想了很久,也是深思熟慮的。”
他將凳子往前挪了挪,挪到了離江嘉意更近一點的地方,然後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兩個還在熟睡中的孩子。
然後笑了笑說:“在哪裡都是工作,也不是非得留在基地才算是儘職。
我負責的工作大概還要半年就能完成,到時候我會申請調離。”
江嘉意並不相信這是陸安清早早就做出的決定。
雖然這次陸安清回來的時間短,他們是沒有來得及提前做溝通。
但自從家裡安裝了電話後,他差不多每天都會往家裡打一到兩個電話,但凡他提前有一點這種念頭,自己都不會完全不知道。
江嘉意知道促使丈夫做出這樣的決定,最根本的原因應該還是自己在生產的時候哭的那一場。
但說實話,江嘉意那時候真的就是因為沒有生下一直想要的女兒而遺憾的哭,真沒想那麼多,更沒有因此要丈夫調離崗位的意思。
她當即道:“你彆胡想八想,兒子女兒都是我生的,我都愛。你急著回來彆不是以為我會虐待你兒子吧?”
陸安清笑了下,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彆胡說八道,我沒這麼想。”
江嘉意還想再跟他多說一些,可這個時候兩個孩子醒了過來。
先是小寶開始哼哼,緊接著大寶也跟著哼哼了起來。
江嘉意此刻的麻藥已經散得差不多了,刀口處開始疼了起來。
她想要幫忙,可是躺在那裡動也動不了,隻能偏著頭看著丈夫笨拙的挨個給兩個孩子換尿布。
看著他先是手忙腳亂,然後慢慢的開始熟悉流程,最後把兩個孩子全給重新包裹好。
江嘉意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臉上帶出了溫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