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些人跑遠,他重新回到了停車的地方。
那個之前跌倒的女人這會兒還沒有站起來。
武向陽走過去問:“同誌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說著他彎腰試圖扶那女人起來。
“武公安?”那女人抬頭試探地叫了聲。
武向陽一愣,仔細地看了看,這才發現坐在地上的女人竟然是於繡繡。
他蹲下身子,從口袋裡拿出火柴劃了一根。
火苗閃動,然後他就看到於繡繡跌坐在一塊石頭邊,而她的手此時正扶著腳腕。
“崴著腳了?”他問。
“嗯。”於繡繡有點慚愧:“摔下來的時候不小心硌到石頭上,扭到了。”
武向陽看了一眼,然後目光落在了那塊石頭上。
“他們砸的?”
於繡繡點了點頭。
而就在這時,火光閃了一下,滅了。
陰雨連綿,武向陽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他把於繡繡扶了起來,讓她先扶著自己的自行車,然後自己過去把她的車給扶了起來。
於繡繡的車因為剛才摔那一下把鏈條給摔斷根本沒法再騎了。
而她現在這樣也無法騎車。
武向陽隻能讓她坐在自己的車後座上,載著她,同時單手扶著她的自行車一起回了家。
一路上於繡繡沉默得很,看得出因為再次被武向陽看到自己最狼狽的一麵讓她很尷尬。
回到家樓下,於繡繡正要跟他告彆,武向陽卻打斷了她,對她說:“你等一下。”
他說著將兩個人的自行車一起抬進了院子,停在了樓梯下麵避雨處。
之後他重新返回於繡繡的身邊,將她的車鑰匙遞過去,說:“車子你有空推到門口修一下,我剛才看了一眼,那鏈子沒有工具修不了。”
於繡繡點了點頭,低聲說:“武公安,今天又給你添麻煩了,很對不起……”
武向陽朝她擺了下手,沒有讓她把道歉的話說完,然後直接問:“今天那群人是乾什麼的?他們為什麼要砸你?”
於繡繡垂下了頭。
她抿了抿唇,這才道:“他們應該是我那個繼母兒媳婦娘家人找來的,他們之前打電話到我們刺繡廠,想讓我選擇調解,我沒答應。他們就說要我好看。”
武向陽的眉頭蹙了起來。
他看了眼於繡繡,問:“你認識那幾個人嗎?你有沒有什麼證據?”
於繡繡搖頭:“沒證據,我也不認識。但我可以肯定就是他們。我下鄉了六年,回來也才剛剛一年,我在這邊沒什麼朋友,但也沒什麼敵人。除了他們,我沒得罪過任何人。”
雖然於繡繡說得篤定,可武向陽覺得這事兒有點不好辦。
畢竟她說的都是自己的一些看法,這根本不能當做證據用。
但他之前也注意了,那群人一看就是有組織的,絕對不像是臨時湊起來的。
這種人拿了對方的錢,肯定會要把事情辦好。
雖然今天於繡繡因為遇到自己沒有出事,但誰也不敢保證她天天運氣都這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