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她這些蒼白的否定,都被謝林的聲音給壓了下去。
“繡繡,過來。”
就在謝林越說越起勁兒的時候,他們的身邊忽然出現了一個人。
那人高大英武,還穿著一身公安的製服。
看到他,於繡繡就像是看到了親人,連自行車都不要了,撒開車就跑到了他的跟前,叫了聲:“向陽哥。”
武向陽看著於繡繡那雙被淚水浸得更顯得濕亮的眼睛,隻覺得心跳猛地亂了半拍。
他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卻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嗯了一聲,然後拉了她一把,將她拉到了身後。
武向陽朝前走了兩步,扶住了於繡繡的自行車車把。
然後他看向見到他來就忽然失了聲的謝林,冷淡地說:“放開。”
或許是武向陽的身高太具有威懾性,也可能是謝林做賊心虛,他下意識的就鬆開了還攥著自行車的手。
隻是謝林立刻就反應了過來,他不甘的仰了仰脖子,衝著武向陽問:“你是誰?你和於繡繡什麼關係?”
武向陽輕蔑地看了他一眼,絲毫沒有要回答的意思,推著車就要往前走。
被無視的謝林臉一下子漲成了豬肝色,他再次大著膽子拉住了車後座,提高了音量嚷嚷:“公安同誌也得講道理吧?於繡繡是我對象,我們談得好好的,你從哪兒冒出來的,就要橫插一杠?
我跟你說,你這樣破壞我們的關係是耍流氓!”
“你才耍流氓!你是汙蔑!我跟你根本不是對象關係,我都不認識你!”
站在一邊的於繡繡終於爆發了!
大概是武向陽的到來給了她底氣,她不再如剛才一般怯懦。
她走過來對武向陽說:“向陽哥我要告他汙蔑!”
她說著用手指著謝林說:“我跟這個人根本就不熟,之前我們返城知青聚會的時候他也參加了,在參加之前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他。
在那次聚會上他不知道是從誰那裡問到了我的名字還有工作單位,然後就一直來騷擾我。
我以前不理會他,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沒想到他現在越發的變本加厲。
他,他剛才說我們在談對象,誰和他談對象?我連見都不想見到他,根本不可能跟他談對象!”
於繡繡回城總共才一年半,因為手藝好被分配到這個刺繡廠也不過才十個月,她又是個不愛說話的,廠裡的人對於她的個人生活並不了解。
剛才聽謝林的話,還真以為他們是一對兒,而此時聽了於繡繡的解釋,大家才知道原來剛才那些話全都是謝林杜撰的。
工友們頓時全都憤怒了。
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惡了,怎麼能胡亂去敗壞一個女孩子的名聲?
如果不是於繡繡現在說得清楚,到最後謠言越演越烈,最後還不得把於繡繡給逼死啊!
隻怕到那時,要麼她忍辱嫁了這個人,要麼就得背負一輩子的壞名聲。
想到這裡,立刻就有一些年紀大的工友想到了自己的孩子,也對於繡繡更加的感同身受。
“告他!把他抓起來!”、
“就是,這種人必須要坐牢,他心思太歹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