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炸毛(1 / 2)

武向陽還要招呼,陸安清已經板起了臉。

他抬腕看了看手表,說:“已經五點半了,你還不去吃飯?”

武向陽聽完下意識的也跟著看了一眼手表,這一看才發現現在隻有五點十分。

他有心想說時間還早,不用這麼著急。

可看一看陸安清的表情,武向陽也不知道咋回事,忽然就求生欲上線,很小心地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他轉身衝江嘉意打了個招呼:“小江你忙,我先回營裡了。”

說罷就急匆匆地朝門口跑去。

路過陸安清時,連對視都沒敢與他再對視一下。

江嘉意此時已經將豆腐魚全都炸出來了。

她將魚盛在盤子裡,端著從廚房走出。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錯覺,望著站在餐桌邊的陸安清,她忽然覺得這個人在生氣。

生氣?

為什麼要生氣?

江嘉意看了看自己手裡端著的盤子,又看了眼廚房還支著的油鍋,以及鍋裡的小半鍋油,心裡不由咯噔一下。

——這人不會是覺得自己大手大腳,在拿他們家的東西做人情吧?

她連忙將魚放在桌子上,然後衝陸安清解釋道:“陸副營長我正要跟你說呢,是這樣的,因為我剛來和大家都不熟悉,所以就做了點吃食送人培養一下感情。

主要吧,我可能還要在這邊住很長一段時間,我哥又不在……和人把關係處好了以後也好打交道。”

她邊說邊悄悄地打量陸安清,可不知道這人今天是怎麼回事,平時挺和氣的一個人,現在看上去卻麵無表情的。

一時間江嘉意都鬨不清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她隻能繼續說:“陸副營長你放心,家裡的日常開銷我都記了賬的,會分清楚。今天這魚是我自己花錢買的,炸魚用的油也是我從那邊帶過來的,並沒有用你留下的家用……”

陸安清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

好像是從早上起整個人都有點彆彆扭扭的。

上午他和林政委一起去了趟市公安局,主要是去處理張婆子和秦家人那個案件。

按理說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兒,可陸安清卻一直集中不了注意力,滿腦子都是那個夢中的身影……

甚至中午林政委請客吃餃子他都沒吃出什麼滋味來。

緊趕慢趕地趕回來,陸安清怎麼也沒有想到一進家門竟然看到武向陽在,更沒有想到還會看到他和江嘉意站在一起的畫麵。

小江……

嘖,自己比他還先認識的,都沒有這麼叫過!

陸安清覺得可能中午吃的那盤餃子不太好,吃得人胃裡發酸,火燒火燎的。

他原本想跟江嘉意解釋一下的,跟她說自己胃有點不舒服,並不是擺臉色給人看。

可還沒開口就聽到她跟自己提記賬。

一副極力和自己撇清的樣子。

陸安清實在聽不下去了,不由問道:“小江,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在為武向陽上門吃塊魚而生氣?”

他的聲音緊繃,帶著壓抑不住的氣鬱。

看到他這個模樣,江嘉意愈發覺得這人在鬨脾氣。

可究竟是生的哪門子氣,她也不明白啊!

但,再怎麼說陸安清此刻也算是自己的老板,是自己目前唯一的經濟來源。

就算是覺得他有點小氣江嘉意也不敢承認!

她連忙擺手:“不是不是,陸副營長你彆誤會。記賬的事兒我本來也是要跟你提的,這不是話趕話說到這兒了嘛。再說了,既然做事那賬目總是要清清楚楚才好。”

聽江嘉意一口一個陸副營長的叫著,陸安清隻覺得心裡說不出的煩躁。

——她是怎麼稱呼武向陽的,也是這麼稱呼職務的嗎?

“叫我全名,或者陸哥。”陸安清忽然出聲打斷了江嘉意的話。

說罷他頓了下,又補充道:“已經認識這麼久了,老稱呼職務聽著怪彆扭的,我比嘉強大兩個月,平時他也管我喊哥。”

已經認識很久了嗎?

總共也就兩天吧?

江嘉意不知道這人為什麼忽然把話題轉到這裡,不過人家既然提出來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她還是從善如流好了。

她當即道:“陸哥,要不你先去洗洗,飯一會兒就得,有什麼事咱吃完飯再說?”

看她總算不再繼續剛才那個話題,陸安清悄悄地吐了一口氣。

他挽起袖子就往朝廚房走:“我幫你一起做吧。”

彆!

想起那天他差點把廚房燒了,江嘉意打心底裡拒絕。

她想了下,快走兩步走到這個人的前麵,擋在了廚房門口,說:“陸哥,你先去洗把臉吧,這邊我自己可以。哦對了,我待會兒還有點事兒要跟你說。”

聽她說有事,陸安清停下了腳步,問:“什麼事?”

這事江嘉意原本就是要跟陸安清說的。

說白了她遭人記恨真的是無妄之災,說一句是受到牽連不為過吧?

於是她將上午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道:“這事兒我也不知道要找誰?想想也隻能請你幫我一下。”

陸安清聽得眉頭緊鎖。

江嘉意剛一說完他就將挽起的袖子重新放了下來,對她說:“你們先吃,我去村子裡一趟。”

“誒?吃了飯再去吧,飯很快就好了。”

而就在江嘉意說話的時候,陸安清已經快步走到了門口。

他打開門,朝她擺了擺手道:“你們吃吧,不用管我,我過去一趟,不然晚了村裡人都睡了。”

說著就匆匆地下了樓。

江嘉意看著兩個小家夥吃完飯,又陪他們玩了一會兒。

將他們哄睡著之後,她看了眼牆上的掛鐘,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可陸安清還沒有回來。

他當時到家的時候是五點多,正要吃晚飯的時候。現在一去這麼久,肯定餓壞了。

江嘉意又去了廚房一趟,將蜂窩煤爐的封門稍微打開了一點,然後看了看放在爐子上的飯菜,這才掩上門出來。

此時屋子裡靜悄悄的,隻有頭頂的電棒發出輕微的滋滋聲。

江嘉意不由得再次考慮起了她和軍軍的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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