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沒想到連潔做事這麼野,簡直是完全不講道理了!
她真以為把那個什麼陳鬆林找出來自己就會放棄小江?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小看了誰!
要是自己真是那樣膚淺的人,小江也不會看上。
這一刻陸安清也有了衝上門,找她開門見山好好說道說道的衝動!
隻是,暫時還不可以。
想到這兒,他站起身說:“我過去看看嘉嘉。”
江嘉強卻一把拉住了他。
江嘉強朝門外指了指,道:“你,麻溜地回家,今天晚上彆過來了。”
雖然他不知道妹妹是堵的哪門子氣,但他知道針對的必然是這個人。
他才不會讓這家夥在妹妹跟前再亂晃,惹妹妹更不高興呢!
陸安清還試圖掙紮,卻被江嘉強硬推出了門,任他怎麼說也沒有用。
把這人趕走後,江嘉強走到妹妹房門外,敲了敲道:“嘉嘉,你明天幾點去市裡?我跟你一起去。”
江嘉意其實覺得這事兒自己就能處理,但是她也清楚要是不讓哥哥跟著他肯定不乾。
於是道:“咱倆八點走吧,吃了飯再走,反正這會兒著急的不應該是咱們。”
江嘉強輕輕歎了口氣,答應了一聲,回了屋。
他有心和妹妹多聊幾句的,可看她現在這樣子明顯不願意聊天,那他也不好勉強。
隻是一想到明天那個崽種不知道又要跟妹妹提出什麼要求,心裡的火就壓都壓不住!
其實營裡就能打長途,還很方便。但那畢竟是軍線,要轉撥好幾道不說,還有可能全程監聽。
打到家裡說點家常還行,這種事兒穩妥起見肯定不能在那裡打。
所以江嘉強第二天一早就去請了假,陪同妹妹一起進城。
陸安清倒是一大早就又跑來了一趟,提出也要陪著去,被江嘉意給拒絕了。
他隻能訕訕地離開。
去往南江的輪渡上,江嘉強的臉一直板著,臉色出奇的黑。
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冒著冷氣。
以至於那麼擠的輪渡上,以他和江嘉意為圓心周圍都空蕩蕩的,大家都下意識地離他們好遠。
看到這種情況江嘉意也是無奈。
於是她道:“哥,咱倆打個賭吧?”
“打什麼賭?”
“你猜陳鬆林今天打電話到底是找我什麼事?”
江嘉強看妹妹能夠這麼自然的說起這件事,心裡總算是放心了些。
為了討她高興,他順著問道:“你覺得是什麼事?”
“我覺得是要錢。他現在窮途末路了,肯定又惦記起了當初給軍軍的生活費還有給我的賠償費了。那些錢應該大部分都是他借的。”
聽到那個人這麼落魄,江嘉強忽然就高興了。
他立刻道:“我也這麼覺得。”
江嘉意故意瞪了瞪他,說:“你應該說不一定吧?要不然咱們兩個還怎麼賭啊?我還想著跟你賭一塊錢,待會兒中午去吃魚粉呢!”
江嘉強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他心疼地在妹妹的頭頂摸了摸,說:“不用賭,中午我請客,嘉嘉想吃什麼我們就去吃什麼!”
兄妹倆說說笑笑的下了輪渡,來到了郵局,兩個人之間總算是沒有了之前那種壓抑的氛圍。
江嘉意交了押金,然後進入電話間要通了電報上留下的號碼。
對麵應該是一個街道上的公用電話,而陳鬆林大概提前和人家說好了。
聽說是找他的,接電話的人立刻說:“好,我給你去叫,你過二十分鐘再打過來吧。”
江嘉意隻得又等了二十分鐘。
再撥過去時接電話的正是那個曾經聽到過的,令人厭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