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之前一點口風都沒有露,聽到這個消息的江家父母有多震驚可想而知。
好在陸安清和江嘉強是多少年的兄弟了,雖然沒有見過麵,可二老對陸安清也是了解的。
再加上最近一段時間,江家老兩口想要給女兒,兒子打電話基本都是打到陸安清的辦公室,讓他轉接,也跟他嘮過幾句。
二老對他的印象都還不錯。
所以,震驚歸震驚,對於他們兩個人的婚事老兩口都沒有反對。
因為軍軍現在的情況特殊,雖然隨著時間孩子的狀態比之前稍微好一點了,但遇到人多或者吵鬨的環境還是會害怕。
所以陸安清托人幫忙給定了軟臥包廂。
這樣不管外麵再吵鬨,關上門包廂裡就自成一個小空間,對孩子的影響會小一點。
有包廂確實讓軍軍沒有那麼緊張了,可壞處是這趟車並不能直達雲縣,中間還要倒車。
一來二去的,路程所用時間要比江嘉意他們去的時候足足多用了一整天,等他們終於轉到雲縣的時候,都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二月底雲縣的夜晚依然寒風凜冽。
雖然隨著行程,一路上已經給兩個孩子及時添加了衣物,可一下火車軍軍和海洋還是凍得哆嗦了起來。
特彆是小海洋,長這麼大也沒有遇到過這麼冷的天氣,一下火車就接連打了兩個大噴嚏。
“姐!姐!”就在這個時候,江嘉明就和父親江豐益一起從站台那邊跑了過來。
江嘉明跑在最麵前,手裡還抱著一個大包裹。
江豐益跟在兒子身後,推著輛自行車。
“姐,我們跑錯地方了,跑到前麵去了,你們凍壞了吧?”
嘉明說著抖開了手裡的包裹,然後從裡麵拿出一個棉大衣將江嘉意緊緊裹住。
“不用,我穿著棉襖呢。”江嘉意推了推他。
“穿著棉襖也冷,你們剛下火車,一冷一熱可彆凍著了。咱媽交待必須讓我看著你穿好。”
江嘉明將棉大衣給姐姐套在身上,然後把扣子胡亂係了兩個,就像是完成了任務般鬆開了手。
口中叫著:“軍軍呢?我給軍軍帶小抱被了。”
一邊扭頭四處張望著尋找起了外甥。
“那兒呢。”江嘉意從弟弟手裡扯過抱被,過去將小海洋裹了起來。
然後朝陸安清那邊揚了揚下巴,道:“放心吧,誰凍著也凍不著他。”
順著姐姐的目光望過去,江嘉明才看在自己那寶貝兒外甥被人裹在穿著軍大衣的懷裡,外麵隻露出個小腦袋。
而那個小腦袋上此刻還戴著個棉帽,連臉都看不清。
如果不是姐姐告訴,江嘉明覺得自己大概壓根不會想到那是軍軍。
從軍軍江嘉明又看向了抱著他的人。
他知道這人就是陸安清,是他未來的姐夫。
說實話在聽說姐姐準備再婚的消息時,江嘉明是震驚的。
震驚過後是強烈的擔心。
喜悅倒真沒有多少。
姐姐上一場失敗的婚姻留給江嘉明的印象太深了。
陳鬆林的無恥更是讓他對姐姐願意再次步入婚姻的行為產生了質疑。
有爸媽在,姐姐又不在身邊,江嘉明不敢把自己的質疑表現出來。
可因此望向這個未來的姐夫的目光就更多了幾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