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陸安清離家五年,回來後卻住在招待所壓根沒回家,這樣的消息讓沈英覺得對她的名聲有礙。
很快另外一個關於陸安清不在家待的版本就出來了。
那個版本是他回家試圖偷看繼妹張曉燕洗澡,被家裡的保姆發現,沒臉在家裡待才住在了外麵。
謠言傳得有鼻子有眼,連他所在的連隊全是光棍兒這樣的話都傳出來了。
陸安清知道後二話沒說直接去了陸興生的辦公室,逼著他動用老關係直接在自己的政審表上批注了合格兩個字。
確定政審通過後陸安清一天都沒有多待就返回了連隊,至此後就再也沒有踏進那個家門一步……
江嘉意聽到這裡簡直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都分不出那個沈英到底是毒還是蠢?
大概是又毒又蠢吧?
她在傳出那個謠言的時候,都沒有想過——
要是因為這件事徹底毀了陸安清的人生,等待著她的會有什麼好結果?
江嘉意沒有再問陸興生知道這件事後是怎麼做的了。
怎麼做也說明不了什麼。
事實就是——那倆人直到現在還是夫妻。
而且聽陸安清話裡的意思,人家一家子應該過得還不錯。
不僅把拖油瓶女兒改姓了陸,還在她出嫁的時候大擺筵席。
靠!
江嘉意都想爆粗口了!
一個養女結婚,在京城飯店請客擺四十八桌,鬨得沸沸揚揚,通知半個國家的親朋故交。
親兒子要結婚了,他派個秘書來?
江嘉意簡直要氣笑了。
她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芝麻餅問:“你還吃嗎?”
陸安清搖了搖頭。
江嘉意去窗口要了張油紙把餅子包了起來。
然後用身子擋住外人的視線,伸手在陸安清的臉上拍了兩下,說:“行吧,沒人要的小可憐,咱回家了,以後姐姐罩你。”
陸安清驚詫了一下,然後一個沒忍住終於笑出了聲。
他按住了江嘉意的手,不讓她抽回,然後將臉深深地埋了進去。
他的呼吸打在江嘉意的手心,滾燙滾燙,讓她忍不住感覺到一陣酥麻。
“說話算話,要罩我一輩子。”陸安清輕聲說道。
兩個人一起回了家。
江嘉意的打算是找一個陸安清不在的時候,自己先和爸媽談一下。
那樣的爹,要來何用?
以後都不會再和他打什麼交道了,所以現在根本沒必要見麵。
她相信以爸媽那種護犢子的勁兒,在了解了事情真相後估計連個眼神都不會再給姓陸的那一家人,更不會再因此給陸安清提什麼要求。
可讓江嘉意沒有想到的是,她還沒有想好要怎麼和父母談,陸安清已經主動的找到兩位老人,重新說起了這件事。
這一回,他開誠布公地說明了自己和父親之間有不可調和的矛盾,他根本不想讓那個人來參加他的婚禮。
至於兩位老人想要給江嘉意的保障——
他拿過了自己隨身帶來的包,從裡麵取出來了四本存折以及一個厚厚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