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們倆就在辦公室鬨起來了,最後聽說還驚動了黨委。來叔還有組織處的人都出麵了。”
陸安清皺了皺眉:“你這都是聽誰說的?”
張銳又沒在重工部工作,沒道理他知道得這麼清楚。
“這還用聽誰說?整個家屬院都傳開了!而且我今天特意等到我爸回來問了他,老爺子就交待了我一句不要在外麵胡說,彆亂傳,都沒有否認。這不說明傳言都是真的呀!”
陸安清和江嘉意互相對視了一眼。
陸安清垂下了眼簾。
然後他慢慢地說:“他們的事和我沒關係,我也不關心,隨便他們怎麼樣吧。”
“安清,要是陸叔和沈英離婚了,你還不認他啊?”張銳有點遲疑地問道。
他看向陸安清:“你可能不太知道,沈英那人把她生的那個陸安平看得跟命一樣。要是離婚,她肯定會把陸安平帶走。
陸曉燕本來就是她和她前夫生的,和陸叔也沒什麼關係。
真要離婚,陸叔可就真的隻剩下一個人了。”
陸安清輕笑了一聲:“他不是一直都是一個人嗎?”
陸興生這一輩子,雖然娶了兩個妻子,生了兩個兒子。
可他心裡究竟有誰呢?
無論是之前的家還是之後的家,他肯定都沒上心。
不然也不至於落得兩任妻子和他都同床異夢,兩個兒子都和他不親。
這樣的人,到最後落得個孤家寡人隻能說是他的宿命。
聽了陸安清的話,張銳沉默了。
趙倩看出氣氛的沉鬱連忙打岔,她道:“車票我讓我哥那邊操著心呢,我哥說問題不大,應該明天就能把票拿回來。
後天就要走了,你們東西準備得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著買的?”
說著她看向江嘉意:“小江要不要買衣服?我家裡還有點布票,明天給你送過來。”
“不用不用。”江嘉意連忙說。
“我們在雲州島那邊天氣熱,這裡的衣服我們穿不著。”
“那我明天給你送點副食票吧,你買點鹵雞,熏腸帶著。這些東西鹽味兒重,路上時間長一點也不怕。”
“不用嫂子,這些我們已經買了。”
來這麼久張銳,趙倩兩口子已經幫他們好多了,哪裡還能讓人家在錢財上破費。
江嘉意推拒不已。
可趙倩說給也是真心的,麵對江嘉意的推拒自然也不答應。
看兩個女同誌說得熱鬨,張銳扯了陸安清一下,湊過去準備跟他說話。
而就在這時,屋裡的電話分機忽然響了起來。
幾人同時停止了說話,夫妻倆也麵露不解。
畢竟這屋裡的號碼知道的人沒幾個,這麼晚實在是想不起到底會是誰打電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