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被高蘭花這番話直接給說懵了。
待反應過來後當即道:“你胡說什麼啊,這玩笑是好開的?你家小琴才多大,我們嘉強今年都二十八了!”
高蘭花顯然對於這一點壓根不在意。
她擺了擺手,一臉的不以為然:“大一點怎麼了?大一點才知道疼老婆!沒事兒,嘉強也是我們從小看到大的,我們不嫌棄,把小琴交給他我們一家子都放心。”
江母心說你不嫌棄我們,我們還嫌棄你呢!
有你們這樣的嶽家,什麼樣的姑娘我們都不敢娶!
因為兒子和田曉寧那邊什麼情況還沒跟家裡說,江母也不好跟人家講兒子已經有對象了。
她隻能咬死了兩個人差距大,不合適,死活不答應。
高蘭花臉上的笑終於維持不下去了。
她也不和江母爭,而是看向了自己女兒,對張琴喊:“小琴,你彆回去了,留在這兒幫你劉姨乾點活兒。
你嘉意姐身子嬌,家裡的家務是不沾手的。你幫你劉姨多做點事兒,讓她看看你會不會白吃飯!”
她這一番話說得指桑罵槐,話裡話外把江母還有江嘉意全給內涵到了。
偏她還說得理直氣壯!
直把江母氣得一個倒仰,差點直接就罵了出來。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就坐在廚房門口,壓根就沒有避著張琴。
高蘭花說話聲音又大,要說張琴沒聽見兩人談話那是不可能的。
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聽到母親的交待,她也就是嗯了一聲,連頭都沒抬,更彆說拒絕了。
看著這一對母女,老的恬不知恥,小的悶不作聲,江母的火氣蹭蹭地往上漲!
眼看就要爆發。
就在這個時候,院門忽然被人敲響。
江母深吸了一口氣,把火暫時壓下去,然後問道:“誰啊?”
“劉姨,是我,張超。”
張超說著話,已經急匆匆地從外麵走了進來。
這是張超第一回來江家,也是江母在陸安清出院後頭一回見他。
在醫院的時候江母就聽說張超特彆忙,說是團裡新購置的機器就隻有他會用。
他除了每天要守在科室看病外,還要自己編培訓資料,給醫院帶學生。
天天忙得乾什麼都一路小跑。
此時的張超一頭的汗,衣服全都濕透了貼在身上,連褲腰處都濕了一大片。
他的臉就跟水洗了一樣,汗嘩嘩地往下流。
瘦得兩頰都有點凹進去了,眼底一片青黑,看上去就跟幾天沒有睡覺一樣。
怎麼都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
看到張超這樣,江母連對高蘭花的憤怒都忘記了,趕緊去拿了條毛巾讓他擦汗。
口中還埋怨著:“哎呀你跑什麼?多急的事兒啊?這麼熱的天出這麼多汗中暑了怎麼辦?
你趕緊去洗個臉,我去倒碗酸梅湯給你喝。一直鎮在井裡的,解渴又消暑。”
看到江母這個樣子,張超的眼神總算是柔和了些。之前的焦躁,憤怒消散了幾分。
他一把攔著要往後院走的江母,說:“劉姨,你彆麻煩了。我是聽說我媽和小琴過來了,怕她們不認識回去的路,專門過來接她倆回去。”
之前高蘭花已經暗示好幾回了,想要在江家借住一段時間。
說張超住在集體宿舍裡,她和張琴現在是交著住宿費住在外麵的招待所,一天下來開銷很大。
江母不喜歡這兩人,所以壓根沒接她們的話茬。
現在張超都來接人了,她自然是更不會提。
她立刻說:“你等著,我去給你倒杯水,怎麼也喝了再走。”
說著推開張超就朝後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