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式兩份,一份寄到了雲縣機械廠,一份交到了團裡留底。
為此他把自己多年的津貼全都給了張家,作為之前他們撫養自己一場的辛苦費。
這次高蘭花帶著張琴招呼都不打一個跑到團裡來找他,要是按照張超的性子,他根本不會搭理她們。
他對這個媽根本沒有一絲感情,自然也不會願意去受她牽累。
他之所以同意她們暫時留下,甚至還帶著她們兩個去檢查身體,實在是因為在此之前張超收到了一封張琴寫過來的求救信。
在信裡張琴哭求張超救救她,說張超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如果張超不管她,她就沒了活路,請張超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拉她一把。
張琴沒有在信裡說她到底遇到了什麼事,但是她說她可能最近會和母親一起過來找他一趟。
正是因為有了這封信,張超才留下了她們母女。
這幾天張超實在是忙,他原本已經想好了,先讓她們檢查一下身體,看看張琴是不是得了什麼病?
他看妹妹在信裡含糊其辭的,有點懷疑她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方便跟人說的病。
如果是這樣,那就好好醫治。
張超還想著等檢查結果出來了,晚上過來好好跟她聊聊,誰知道這結果還沒拿到手呢,他就先聽說了倆人跑到江家的事情!
張超對自己這個媽太了解了,她就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
在一個家屬院住著的時候也沒見她和江家多親近,現在跑到南江來了,還特特的去到人家家,絕對不會有好事!
他第一時間趕了過去。
誰知道還是去晚了。
當時看見劉阿姨的表情,張超就知道自己這個媽肯定是乾了什麼壞事兒。
可即便有思想準備,終於問出來之後,他還是氣了個半死!
他真的沒有想到,隔著千山萬水,這一家子還能把主意打到嘉強的頭上!
此刻聽到妹妹的話,張超是徹底的失望了。
他原本還以為這個妹妹真的遇到了什麼無法解決的困難,誰知道竟是為了這個!
張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兩個人說道:“你們今天晚上老老實實在招待所待著,晚飯我會送過來。明天我去給你們買火車票,然後送你們上車。
留在這兒的這段時間我勸你們安生,彆再想著搞什麼小動作,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聽到兒子這麼說,高蘭花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她梗著脖子就想撒潑,張超卻看著她冷笑了一聲:“你大可以繼續去告我。去團裡也行,團裡要是你覺得級彆不夠,去師裡,去京城告我都沒問題!
大不了就轉業,真轉業了我就再沒有約束,到時候看看咱們誰收拾誰!”
高蘭花的臉都白了。
想想兒子之前乾過的那些事兒,她相信此時他說出的這些話絕對沒有摻一點水分。
逼急了他真的什麼都乾得出來。
可這麼大老遠地跑來,要是不把事情辦成就回去,那老張也不會饒了自己。
要知道這回來可是花了家裡不少錢。
高蘭花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她急得使勁兒捅了捅女兒,把張琴捅得一個趔趄往旁邊栽了好幾步。
捅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張琴直接就哭出了聲。
她用手抹在眼睛嗚嗚地哭:“哥,我不回去,你要非讓我回去我就去死。
你彆不信,你要是把我送到火車上,我就從上麵跳下去。反正怎麼都是死,我死也不回那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