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氣得狠了,隻恨不得現在就去買了車票把他媽給送回去。
隻可惜他今天晚上還要給醫院挑過來的那幾個學員培訓,實在脫不開身。
張超隻能給張琴交待讓她看住高蘭花,等他明天過來再說。
他不放心,臨走之前還去招待所前台也叮囑了一通。
當然他沒法說不讓他媽出門,隻能跟人家講他母親語言不通,怕老太太跑丟了,讓人家幫忙照看著點,看到她出去一定要給張琴說一下。
交待完之後,即便他心裡再不放心也隻能匆匆趕回醫院。
在張超母子在招待所對話的時候,江嘉意他們一家也打完電話回了家。
江母把和丈夫的對話和小夫妻說了一下,然後歎道:“你爸那暴脾氣,當時就要去和老張那一家子鬨不得勁兒,我還得勸著點。
不然怎麼辦?咱沒證據啊!
人家母女兩個是來看張超的,然後知道我在這兒過來串串門,這有什麼錯?
就算是提到把她家張琴嫁給嘉強,人家也就是個提議,咱知道她圖謀不軌可也沒法說。
咱還得給張琴,給張超留麵子。”
江母越說越生氣,氣得用手在桌子上使勁兒拍:“那一家子真不是個東西!辦這惡心事兒,讓咱心裡明白還說不出!
我跟你們說,這絕對不是我胡亂猜疑,他們要沒有壞心眼我劉字倒著寫!”
看嶽母氣的狠了,陸安清隻得出聲安慰。
他說:“媽,你彆想那麼多。彆管那家人有什麼目的,其實都不可能成事兒。
你得相信我哥,另外你也可以相信張超。”
聽了女婿的勸,江母歎了口氣:“我自己兒子我當然相信。我這不是怕那個高蘭花使什麼壞心眼子嘛。
他和人家田編輯那邊什麼情況咱還不知道,彆讓高蘭花使點壞再給搗鼓散了。”
說到這兒,江母又想到自己兒子,忍不住罵道:“江嘉強那混蛋也是個不省心的!他到底有沒有表白成功啊,也不跟家裡說一聲。
我要是早點知道,之前就跟高蘭花說了,也讓她早早死了心。”
江嘉意聽母親連哥哥都遷怒了,不敢讓她繼續順著這條思路往下走。
老太太這會兒火氣大,把她惹急了萬一再上火了,難受的不還是她自己?
她趕緊打岔道:“張超那人其實也挺靠譜的,媽,他不是跟你說他會管到底嘛,你放心吧。”
江母知道女兒是在安慰自己,可還是小聲嘟噥了一句:“那是他媽,他能怎麼辦?之前他在家的時候,高蘭花一哭他就不吭聲了。”
陸安清很篤定地說:“現在不會了。”
看妻子和嶽母都朝自己看過來,陸安清默了下,然後看向二人問:“之前張超曾經寄過一封斷親書回去,你們不知道?”
“斷親書?”江嘉意搖頭。
江母想了想:“大概知道一點兒。不過那時候還是運動期間呢,雲縣也鬨得厲害。
時不時就聽說誰家父母子女斷絕關係了。
不過大家都知道那是為了應付,誰也不會當回事。血緣關係哪兒是那麼好斷的?”
陸安清道:“張超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