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廷煜沒回答她好不好。
生猛的力道,炙燙的體溫,是他最好的答案。
他興味正濃,談什麼時候膩,未免太掃興。
反正在當下,此時此刻,他明顯是怎麼都要不夠她的。
白皙圓潤的腳指頭蜷縮在半空中,她整個人被他托起來,唯一支撐是她性感翹臀下的那雙乾燥大手。
掌心乾澀的掌紋握住滑不溜丟的皮肉,絲毫不憐惜的用力擒抓,多餘白肉從指縫溢出。
她瑩白纖長的雙手穿過他烏黑微硬的發絲,隨著一浪高過一浪的衝波,抓著他頭發。
頭皮上的疼痛刺激神經,他動作愈發張狂。
門板被錘的砰砰作響,前來送水果點心的女傭聽著裡麵微弱隱忍的低吟聲,頓時麵紅耳赤,不敢聽主人家的牆角,匆匆離去。
大浪翻湧,扶搖直上,他發出一聲低吼,抱著她雙雙倒進柔軟大床。
男人性感的喘息鼓動她耳膜,壓在後背這樽大佛貌似不急著離去。
可她臉皮薄,紅潤的麵孔緋色愈深,晃動婀娜小腰,企圖逼退他,“你出去。”
季廷煜低聲悶笑,嗓音低啞,“這是我房間,你讓我上哪去?”
她知道他故意曲解她意思。
但硬碰硬現在不是良計。
她需要他放鬆警惕。
難為的沒有冷嘲熱諷,她柔柔的嗓音宛如雨後清風,“你這樣,我不舒服……”
季廷煜眼底湧現一抹興味,低頭含住她飽滿耳垂,模糊不清的嗓音曖昧叢生,“爽成那樣還說不舒服。”
他的胸膛擠壓著她的背,大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回頭,這雙漾著春意的水眸柔的能把人溺死過去。
他貼著她的唇瓣蹭了蹭,“要換床單了。”
唐知芝彆開臉,掙脫他禁錮,心裡暗自挫敗,她的心理素質還是不夠強。
季廷煜今晚吃夠了,吃飽了,心情格外好。
不再難為她,如她願,離開她身體。
房間空調沒調高,冷不丁脫離他溫熱繾綣的懷抱,她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身體。
季廷煜見狀,從她身下扯下濕漉漉的被子,蓋在她身上。
“一會兒我叫人來換床新被。”
她連忙說,“不用了,裡麵是乾的。”
季廷煜看著她羞的滴血的耳朵,赤著精裝胸膛俯身看她,“怎麼,怕彆人笑話你尿床?”
唐知芝將粉騰騰的小臉埋進被子裡,咬牙切齒地說,“季廷煜,你彆太過分。”
半晌,空氣中回蕩著男人克製不住的悶笑聲。
唐知芝捂住耳朵不去聽。
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去的,感覺到有人拽她被子,她警惕地抬頭,就見季廷煜親自抱來了客房的新被子。
被男人狠狠疼愛過後,她的眼睛像是精靈小鹿,濕潤朦朧又純真。
呆愣愣看著他的樣子,讓他腹部肌肉不禁又開始緊繃起來。
他扯下她抱得緊緊的被子,替她換上新的,正準備轉身就走,忽地又停下,轉身看著她,傾軋下來,深深吻住她微張的唇。
她嗚咽地推拒他。
火燎燎的疼著,她承受不住他龐大的需求。
好在季廷煜沒吻多久,在星火燎原之前停了下來。
他修長如玉的手指撫觸她額頭,沒錯過她眼底的抗拒,“放心,今晚不會再碰你了。”
她不自覺地鬆了口氣,聲音有氣無力,“謝謝。”
季廷煜菲薄的唇瓣翹了翹,“不客氣。”
他抱著被子離開,房門關上的那刻,她如釋重負。
經過這段時間,唐知芝也想通了。
她和季廷煜幾次三番較量下來,她沒占到一絲便宜。
季廷煜不肯放她,她逃不掉。
既然逃不掉,不如光明正大用他妻子的身份做掩護,去查清楚自己渴求的真相。
唐知芝想到自己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吃藥。
他又不做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