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芝雙手撐在洗手台上,抬眸看向鏡中的自己。
一雙杏眼迷蒙,蓄著水汽,眼尾彌漫那抹紅意像是雨後海棠,清婉又豔麗。
她彎腰拾起腳邊的內衣,掛在瑩潤肩頭,反手係上扣子。
半包美背型的內衣托起兩團軟綿,上麵桃紅色的嘬痕密密匝匝一片。
地上一灘透明水痕,腿根仍顫動,她耳朵宛如滴血的紅玉。
想起半小時前,男人抱她上洗手台,寬闊滾燙的胸膛擠壓在她胸前,那對顫巍巍白軟禁不起磋磨,變化各種形狀。
她莫名覺得屈辱。
他沒做到最後一步,甚至連褲鏈都沒有解開,襯衫西褲乾淨整潔到沒弄出一絲褶皺。
他像個衣冠禽獸,幽深眸光裹挾著驚濤駭浪,灼灼盯著她迷情失控的臉。
那雙在大大小小商業峰會上指點江山的手,修長有力,帶著薄繭紋路,侵占她的每寸皮肉。
她哭,求饒,都沒用。
他骨子裡有種施虐欲。
她越是哭的梨花帶淚,越是讓他欲罷不能。
男人手臂內側的青筋血管爆起,節奏隨之變得更為猛烈。
她不甘心被他如此粗暴對待,既然改變不了,就開始反擊。
她揪著他的襯衫衣襟,用力撕扯,紐扣脫落,彈跳落地,滾到無人在意的角落裡。
又去發狠似的咬他的肩,沒收斂力氣,恨不得咬下一塊肉來。
可男人依舊不為所動,甚至眼底的火光越燒越旺——
最後到底是她先投降,汗濕的小臉埋在他堅硬胸膛,放棄了所有抵抗——
臨走時,他貼著她的耳朵,嗓音帶著情欲的濃稠,“我們之間沒完,你確定要拖其他人下水?”
唐知芝抹去臉上的淚痕,穿上裙子。
她皮膚又白又透,紫羅蘭色係很適合她。
打開浴室門,她怔愣在門口。
季承凱不知道在這扇門外站了多久,忽視她臉上的淚痕,他嘴角噙著春風和煦的笑,“你這衣服換的可真夠久的。”
說罷,抬起胳膊,示意她跨,“走吧,該下樓了。”
唐知芝想到季廷煜的警告,猶豫地咬唇。
他好脾氣催促,“再不走,爺爺就得懷疑了。”
她感激地看著他,他明明什麼都知道了,卻因為怕她難堪,絕口不提。
可他為她得罪季廷煜,以後在季家的日子不會好過。
“承凱,我想我們還是……”
“想毀約?”季承凱截斷她的話,拉著她的手跨到自己的臂彎裡,“晚了,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