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蒹葭下意識地反問道,然後才想起來前幾日為了修習燭承的功法,拜了他為師。
於是蒹葭點點頭,起身道:“大師兄,那我去找師父了解一番。”
聞宵庭看著蒹葭轉身就走的背影,揚了揚手中的玉牌,道:“令牌!”
蒹葭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道:“師父已經給了我一塊令牌,讓我可以隨時去尋他。”
蒹葭被阿飛載著飛到了搖光峰。
阿飛應當是很不喜歡搖光峰肅殺的氣氛,在山腳下撒潑打滾,不願意跟著蒹葭上前。
蒹葭索性一個人向山上走去。
今日的搖光閣比前些時日熱鬨許多,好些弟子都快步走在上山的小道上。
這些弟子全都神色凝重,步履匆匆。
蒹葭攔下一個看起來比較麵善的女修,問道:“這位師姐,發生何事了?怎麼今日搖光閣來了這麼多人?”
女修打量了一下蒹葭,道:“昨夜又有個花妖失蹤了。這還是第一次有花妖在仙門弟子眼皮子底下失蹤,長老們很是重視,立即召集人馬,前往搜尋那個花妖,我們都是來搖光閣領命的。我看你也是金丹期弟子,長老沒有通知你嗎?”
蒹葭訕訕一笑,道:“回師姐,我前些日子在閉關,不了解最近發生了什麼。”
女修點點頭,道:“我要速去搖光閣領命了,你若有意願便跟上吧。”
女修說罷,加快了腳步,很快消失在了蒹葭眼前。
於是蒹葭也快步朝峰頂的搖光閣走去。
今日,搖光閣底層的青銅門敞開著,不時有人進出。
搖光閣內依舊昏暗,前廳儘頭的青石桌椅前站著長長的一列人。
蒹葭走上前,在隊伍最後站定。
那位正伏在桌上刻畫木牌的枯瘦老人卻立即抬起了頭來,朝著蒹葭恭敬道:“少閣主,您來了。”
前方的修士們都震驚地轉頭看過來,包括那位在山腰碰見的女修。
竊竊私語聲在昏暗靜謐的搖光閣前廳響起。
蒹葭不確定地指了指自己,疑惑地望向那位枯瘦的老人。
“少閣主可是來尋閣主的?”枯瘦老人笑著朝蒹葭點點頭,笑容讓他乾枯的麵皮溝壑更深,“陸丙,速速帶少閣主前往閣主會客廳。”
和那日的陸甲一樣,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蒹葭身後,恭敬地朝蒹葭伸出手,聲音依舊粗糲難聽:“少閣主,請隨我來。”
蒹葭疑惑地跟在陸丙的身後,兩人一起朝著那條幽暗的甬道走去。
“這位仙長,為何叫我少閣主?”蒹葭問道。
“少閣主折煞屬下了。您是閣主唯一的親傳弟子,自然是我們的少閣主。”陸丙恭敬道。
“師父他……”蒹葭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燭承將拜師之事公之於眾了。
見陸丙如此恭敬,蒹葭終於問出了那個困擾自己許久的問題:“陸丙,搖光閣之人,都是穿著這樣的黑袍嗎?”
陸丙點點頭:“此為太虛袍,是閣主所創,可以隔絕部分氣息,便於閣中執法者行動。”
“那非搖光閣之人,也能擁有太虛袍嗎?”三月前的深夜與遊鴻私會的那個神秘人,穿的便是這隔絕氣息的太虛袍。
若非桃夭對自己那顆心的靈敏感受,蒹葭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