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下班,是到了吃深夜宵的時候了。”梅萍微笑著朝陸塵點頭道:“走吧,要不咱們也過去吃點東西吧!”
“嗯,正好我肚子也有些餓了。”陸塵爽快答應。
“走!”兩人徑直往前邊的鐵礦食堂走去。
剛走了幾步,陸塵便看到門口傳來一陣吆喝聲。
“小礦裡的人,排最後邊去,食堂裡的東西先供大礦裡的工人,夠了再給你們。”
陸塵抬眼一瞧,隻見一名肥頭大耳,長得高大的中年男子拿著一個湯勺,朝現場的工們人吆喝著。在那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的身後,還跟著兩名手持警棍,長得牛高馬大的年輕壯漢。顯然,這兩人是礦裡的打手。
工人們排了長長的一條隊伍,怕是有七八十米長。
“奇怪,怎麼咱們的工人都排在最後邊啊?”陸塵觀望一陣後,忍不住輕聲嘀咕了一句。
“沒辦法,這個食堂是汪貴龍的人開的。咱們的小鐵礦和汪貴龍的大鐵礦同在一個大礦區,目前還沒有設立食堂,所以隻能共用了。”梅萍無奈地歎了口氣道:“我目前正在籌劃,看能不能拿下一塊地皮自己建一個鐵皮房,用來做食堂。”
“哦,難道不能租這裡的廠房嗎?”陸塵微微有些好奇。
“不一樣,租廠房不現實,這裡的廠房都是汪貴龍的。咱們和他已經鬨翻了,真要租的話,他怕是要收咱們十倍的租金了。”梅萍苦笑著歎了口氣道:“有這個錢,還不如自己建一個食堂。”
“那要是建不了呢?”陸塵擔心地朝梅萍答道:“目前汪貴龍有沒有刻意為難我們?”
“目前還沒有,或許他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吧,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肯定會刻意為難我們的工人,不讓我們的工人在他們的食堂打飯,買菜。”梅萍悠悠地歎了口氣道:“我已經在找關係在報批鐵皮房的事情。應該很快就能批下來了。”
“但願能夠批報下來吧!”陸塵朝眼前排在最後的工人們掃了一眼,歎氣道:“要不然,天天讓工人們排在最後頭,多耽誤事情啊!”
“嗯,目前隻能先苦一苦工人們了!”梅萍無奈地歎了口氣道:“隻要汪貴龍還沒有發現這個問題就還好辦。要是發現了,那工人們吃飯的問題也麻煩了。”
梅萍和陸塵二人正聊著,忽聽前邊的那名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揮舞著手中的勺子大聲吼了一句:“後邊的不用排了,你們小礦裡的人,就不用排了。排了也沒得吃。”
此話一出,立馬引起現場後邊工人們的不滿。
“我們憑什麼不能吃,今晚的宵夜票我們都已經出了錢的。”
“就是,我們出了錢,為什麼不能吃了?”
“他們都有,為什麼到我們這裡就沒有了。”
鐵礦裡的工人們一個個敲打起飯盒來,表達不滿的情緒。
“我說沒有就沒有,你們咋這麼多的廢話呢?”肥頭大耳的男子拿起湯勺,生氣地在桌子上敲打了一下,發出“砰”地一聲巨響,現場的工人們立馬靜了下來。
“就算沒有宵夜,那退我們餐費總可以吧?”一名工人帶頭喊了一句。
“對,應該對我們錢。”
“退餐費!”
“沒有吃的就退餐費。”
工人們立馬一個個跟著起哄。
“沒得退!”肥頭大耳的男子冷冷地朝現場的眾人掃了一眼道:“你們彆在這裡搞事。你們要退餐費自己找汪貴龍去,我們飯堂隻管做飯做菜,可不管錢的事兒。”
“嘿,錢分明是你們飯堂的人收的,咋到退錢的時候,你們就推給汪貴龍了?”一名年輕工人不服氣地懟道:“你們這樣做事不行啊!”
“對,你們不能這樣。”
“趕緊退錢。”
“必須退錢。”
工人們一個個爭相要求退錢。
拿湯勺的肥頭大耳男憤怒地吼了一句:“你們要退錢的滾出去,彆在這裡妨礙我們的工人吃宵夜。”
“滾!”
“滾出去!”
兩名打手立馬手持警棍推搡著排在前邊的工人們。
“喂,你們不能這麼做。”一名壯實的工人不服氣地用手撥開了其中一名打手手中的警棍。
“哎呀,你丫的敢反抗,看老子不打死你。”那名打手揮舞手中的警棍就朝那名工人的身上砸去。
“不許打人,不許打人……”另外一名工人也跟著衝了過去,並大聲吼叫著。
“怎麼了?還想打架是吧!給我打。”拿湯勺的肥頭大耳男拿起手中的湯勺便朝那名衝上來的工人腦袋上砸了下去。
他一勺子打在那名衝上前的工人的腦袋上,當場打得對方腦袋開花,鮮血直流。
見狀,彆的工人都一個個害怕地往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