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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恩推開門走進去,這裡亮著燈,光線也比較好。
他看到院子裡幾頭騾馬在馬廄裡安靜的吃著飼料,馬車圍成一圈,上麵還蓋著一些破布。
迎麵走來一個彪形大漢,他裹著破舊的大衣,戴著黑色的氈帽,蓄著濃密的胡須。
“乾什麼的”,大嘴圓臉的漢子喝問道,“後院被我們包下了。”
“做生意,買點東西,賣點東西。”
“白天怎麼不來,晚上冷嗬嗬的瞎跑什麼”,漢子嘀咕著,指著亮著燈的房間:“我們的人都在那裡,自己去吧,不要靠近我們的馬車,如果讓我們看到你手腳不乾淨......哼哼”
沒有在意壯漢的語氣,克勞恩信步走到那個房間。
裡麵很熱鬨,傳來他聽不懂的話語和陣陣笑聲。
掀開簾子,他徑直走進屋內。
房間中的聲音瞬間變小,一屋子二三十人的目光‘唰唰唰’的全看向了他。
被這麼人注視微微有些不自在,但克勞恩很快鎮定下來:“我想和你們談筆大生意,順便買個懷表。”
“大生意,都多大?”
一個年老的吉賽男子開了口,他的頭發灰白,歲月的風霜刻滿了他的臉龐。
“咳咳”,男子手中抱著的小女孩中重重咳嗽了幾下,無精打采將頭埋進男子的懷中。
男子的法魯克語夾雜著濃重而古怪的口音,但擁有三階語言能力的克勞恩完全聽的明白。
“我是名草藥師,製造了點兒很實用的藥劑......”
“等等,你說你是什麼?草藥師?”
男子打斷了他的話,朝著身邊的人用陌生的語言說了幾句,惹得屋子中的眾人哄堂大笑。
好一會兒,老頭兒止住笑容,用蹩腳的法魯克語說道:“年輕人,你竟然和吉賽人做草藥生意,你難道不知道我們也是草藥學的行家嘛!伱還是說說你想買個什麼價位的懷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