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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恩將金光護體撤去,然後用另一種手印重新激發。
這種激發方式是一次性的防禦,受到攻擊會逐漸降低護盾的‘耐久度’。
剛才敵人眾多,他為了迅速殺死敵人很多時候是沒有躲閃的,硬扛著攻擊騎臉輸出。
現在狼騎兵被殺死不少,必須留存下足夠的日炎液應對野豬邪物。
又殺了幾個狼騎兵,他聽到手邊房屋裡傳來打鬥聲,立刻衝了進去。
黝黑的錘子迎麵砸了過來,克勞恩側身讓過攻擊,長劍揮出刺向攻擊者,劍尖停留在對手的喉結。
“是我啊”,德爾訕訕一笑,小心後退一步,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我還以為是敵人呢。”
“你還好吧,還能繼續戰鬥嗎?”
克勞恩打量了他一眼,對方的臉上有幾道深深的爪印,額頭還有一道狹長的刀傷;胸前的皮甲被割開,裡麵流著鮮紅的血液;一條腿上殷紅一片,大腿根處的衣服也被抓爛,隱約能夠看到裡麵的風景。
他的腳下,躺著兩頭腦袋開的座狼。
“不礙事,我殺的邪教徒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我還能繼續戰鬥”,德爾臉上毫無畏懼之色。
“先呆在屋子裡包紮下傷口,不要逞強”,克勞恩簡單交代一聲,離開木屋。
。。。。
克勞恩跳上木屋在房頂上一邊跳躍前進,一邊觀察著目前的局勢。
他發現狹窄的街道上,躺著各種死法的人類、座狼和狼騎兵。
一頭座狼咬斷男人的喉嚨,它的菊裡插著一根木棍,目測是一柄木矛。
異教徒倒在地上,他一手握著彎刀,另一隻手抓著頭顱,但他自己的頭也消失不見。
死亡人數更多的還是營地中的居民。
戰鬥已經進入巷戰,克勞恩無法探查到更詳細的信息。
他不再尋找落單的狼騎兵,飛快的趕向主戰場。
營地的東南角,仿佛進行著大規模拆遷,一座座木屋轟然倒下,揚起漫天的塵土和雪。
不用想,那是神父阻擊野豬邪物的地方。
克勞恩與尼克兩人彙合在一起,他看到邪物身上那層厚實的灰白色靈鎧的光暈黯淡了許多。
它原本斷裂的獠牙現在從根部斷掉,肚皮上多出一道小臂長的傷口。
透過半透明的靈之鎧甲,他發現那裡滲出黃綠色的液體。
克勞恩走到尼克的左手邊,三人成品字形包夾住邪物,他看到神父舉起的盾牌不停的微微晃動著,獵魔人半邊臉都是血跡,頭發淩亂的飄舞在風中。
他感覺自己進入到一片冰冷的領域裡,一股徹骨的寒意蔓延,隱隱約約能夠聽到人類和動物的哀嚎聲。
聲音很縹緲,但抓撓人心,讓人生出煩躁焦慮的感覺。
金光護體發出一陣溫暖,阻擋住那股寒意,腦海裡蕩起清爽的風,撫平煩躁和焦慮。
野豬邪物看到又來了一個人,身上的眼睛滴溜溜的亂轉。
它張大嘴巴,克勞恩感覺有一陣陰風刮過,眼前有道道白色的虛影閃過,投入大怪物的嘴裡。
隨後,它周身的靈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變得厚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