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剛重生沒多久,就遇到熊孩子和極品老師,死活要給自己潑臟水,他岑寧也不是好惹的,絕不是任人揉圓捏扁的軟柿子,也不會吃這種啞巴虧!
看小家夥氣得眼圈都紅了,岑越從剛才斷斷續續的講述中也聽出了些許端倪,蹲下身,把小家夥連帶著他的恐龍一起抱進懷裡,手掌輕輕的撫著小孩兒的胸脯幫他順氣。
“寧寧乖,不著急慢慢說,爸爸相信寧寧是好孩子,不會無緣無故打小朋友的,對嗎?”
氣急交加的岑寧怔住,看著麵前這個一臉溫和的男人,腦海裡又細細碎碎地浮出一些記憶。
“寧寧,自己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彆太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爸爸相信你一直是個目標堅定且勇於執行的人,所以彆顧慮太多。”
“我對你唯一的希望就是彆把自己逼太緊了,勞逸結合,注意身體,不要把自己熬垮了。”
上輩子,岑越也是這樣,永遠無條件支持他,做他最堅強的後盾,哪怕他不善交際,脾氣古怪,不懂人情,不少人都當他是隻懂學術的怪咖,但父親總是無條件地包容他,可他卻並沒有放在心上,甚至連岑越突發車禍,他也跟著隊友在信號隔絕的荒漠裡挖土,以至於連他最後一麵都沒見到,到最後,連他對自己唯一的希望都辜負了。
“嗚哇哇哇哇~”
越想越傷心,小崽兒一頭埋進岑越的頸窩裡,嚎啕大哭。
岑越微微一怔,雖然今日的匆匆一見,他已經察覺到岑寧的變化,可小家夥突然的崩潰大哭讓他有些手足無措,以前的岑寧是絕不會這樣大哭的,即使他怕去醫院,怕打針,也隻會趁其他人不注意,偷偷跑到醫院走廊的角落裡偷偷抹眼淚。
而如今不大一會兒功夫,自己的衣領都變得濕漉漉的,岑越心頭既欣慰,又酸澀,安撫地輕拍著他顫抖的後背,看來這次是真受委屈了,不過被兒子依賴感覺……真不錯。
“我……”
Kitty老師還想要為自己辯解幾句,撞上岑越冰冷的眼神,喉頭的話霎時被堵了回去,不自覺往後退了幾步。
好可怕,說好的娛樂圈謙謙公子呢?果然這一切都是包裝出來的人設。
待小崽兒哭泣聲漸小,情緒穩定一些,岑越才湊到對方的耳邊,輕聲說道。
“寧寧,彆怕,爸爸在呢。”
“嗚嗚嗚。”
像是終於找到了依靠,岑寧的小胳膊圈著爸爸的脖頸,抽抽搭搭地開始講述。
“kitty勞斯……偏心,小恐龍是寧寧噠!小明不還嗝還騎在小恐龍身上……寧寧問他要,他把寧寧推地上,好痛,寧寧才還手的,爸爸呼呼~”
一邊說,還一邊努力扭過手臂讓爸爸看自己的胳膊肘,果然,白皙嬌嫩的皮膚上有一圈紅痕,岑越仔細看看,還好,並沒有破皮,埋頭對著紅痕吹了吹。
“咯咯咯,癢癢~”
岑寧怕癢,縮回自己的胳膊在岑越懷裡扭成了一條小蛇。
岑越騰出一隻手來,揉揉小家夥的腦袋,毫不吝嗇地誇讚道。
“寧寧很棒很勇敢,保護了自己的小恐龍,也保護了自己,沒有做錯。”
“嘿嘿~嗯嗯!寧寧沒錯,寧寧很棒!”
聽到爸爸的表揚,小崽兒瞬間破涕為笑,腦袋擱在爸爸的頸窩裡一個勁兒磨蹭。
岑越視線一轉,看向一旁呆站著麵色蠟黃的兩位老師,早已與先前判若兩人,目光裡像是淬著寒冰一般。
“趙老師,Kitty老師,我希望貴園能給我一個解釋。”
“岑先生,您彆激動,先等我了解清楚情況。”
作為育苗班的班主任,鄭老師趕忙出聲緩和氣氛,不斷對著kitty老師使眼色,可對方顯然並不是有眼力見的人,瑟縮地小聲嘟囔。
“可岑寧他的確是先動手打人了啊!”
“寧寧才沒有!”
在岑越的安撫下已經情緒穩定的岑寧猛地轉過頭,氣鼓鼓地辯解。
“寧寧乖,交給爸爸就好。”
岑越把小家夥的腦袋按回自己肩頭,轉眼與kitty老師對視,又是麵若冰霜。
“你看到了?”
“什麼?”
“你說岑寧先動手打人,你親眼看到了?”
“我……”
Kitty老師被噎住,莫名有些心虛。
“其實三四歲的小孩子打打鬨鬨也很正常。”
“很正常?”
岑越不怒反笑,聲音又冷了好幾度。
“小孩子不懂事打打鬨鬨的確是正常,但你身為一個成年人,不知道如何化解小朋友之間的衝突,而是為了息事寧人選擇拉偏架,有你這麼當老師的嗎?玩偶是寧寧的,隻有他能決定是否要與其他小朋友分享,而不是聽候你的安排,如果覺得委屈,咱們現在就可以調監控。”
他這一番話,說得有條不紊卻又鏗鏘有力,把三歲小崽兒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