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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群鳥呼嘯而下,劃過水麵,攪亂一池波光,又衝向天際。
【花船】之上,建安郡主櫻唇微張,吐出一枚黑亮的龍眼核,旁邊立刻斜飛出一隻比女人還白嫩的手,自然地接過龍眼核,放入粉金瓷碗中。
“【堆琉璃】那邊怎麼回事,今年怎麼沒才子佳人吟詩作賦了?”建安語帶諷刺。
“您不就是不愛聽那些酸詩,才不去跟他們湊熱鬨的。”
“誰說我不愛聽的,是他們長太醜。再好的詩被醜人念了,都變得庸俗不堪。”
男寵們連聲附和,也有人心中琢磨,郡主既然這麼不喜歡那些人,為何還每年都要大張旗鼓地辦【春日宴】?
“郡主,好像出事兒了。”有人眯起眼仔細看了看亭中,提醒道。
“哦?”
【堆琉璃】的確因為謝格如的突然出現和暈厥亂做一團。
謝格蘭搖著還掛在馮錦玉身上,緊閉雙眼的謝格如,問怎麼了,怎麼了?
謝格謹和謝格雲麵麵相覷,雙手緊握,有點擔心,更多的是吃驚和恐慌。
溫氏還算穩得住,她先讓丫鬟們從馮錦玉懷裡把謝格如抱起來,放到亭中長椅上,又讓郡主府伺候的下人去請大夫。
趙淮略懂點醫術,想上前看看,卻被江彌一把拉住。
“那麼多人了,你還去什麼。”
趙淮皺眉不解,正要反駁,卻見對方眨眨眼,是從小到大看多了的,那種要乾壞事前的表情。
趙淮掙紮一瞬,還是停下向前的腳步,跟著江彌,隻站在外圍圍觀。
就在這時,謝格如的丫鬟雲晴匆匆趕到了。
溫氏見她來了,立馬斥問:“雲晴!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不跟著你家小姐!”
雲晴連忙跪下,顫顫悠悠回話。
“回稟夫人,是小姐讓奴婢不要跟著的。”
溫氏神情緊繃,今天她一個人帶著家中這麼多女孩兒來【春日宴】,但凡出點簍子,她都要負責任。
謝格如雖然不受寵,但也是謝家的女兒,彆說病了暈了,就算隻是小小口角,她也得弄清楚來龍去脈,回家好跟婆母交待。
見雲晴低著頭,眼神四處亂飄,溫氏臉色又嚴肅幾分,喝問道:
“說謊!是不是你貪玩兒,把二小姐給丟下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