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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天你不愛我了,你也忘不掉我。”

“真有那天,我會循著腳印,一步一步走回去。”

“阿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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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酸澀

難得晴朗的天氣,窗簾卷起掛在兩邊,電視機打開放著當地娛樂新聞,裡頭一男一女嘰裡呱啦不知是在調情還是在吵什麼,空調機嗡嗡作響。

昭昭靠牆站著,裴僅和謝歸在說話。

這幾天去了幾個地方啦,日內瓦湖的溫泉如何如何啦,什麼時候來的柏林,去了什麼景點什麼時候走啦……

男人之間的客套車軲轆話也不外如是。

“我上樓拿瓶酒。”謝歸臨走前捏了下昭昭的臉,“洗幾個杯子吧。”

昭昭彎身去櫃子裡拿酒杯,高高矮矮有三四排,昭昭拿了兩個,又伸開手指捏了兩個握在手裡,想了想人數打算放進去一個,空中頓了下還是拿出來了。

水龍頭調了下溫,差不多了,拿到底下衝了三四次。洗完把杯子放在茶幾上。

裴僅走動幾步,把桌上的空瓶塑料袋收到了垃圾桶裡,又拿紙巾把洗手台邊濺出的水擦了擦。

第二天回國的飛機,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很多東西亂七八糟擺在桌上和地上,因為地方大,顯得也不算太亂。

“這個還喝嗎?”裴僅忽然開口,拿著還剩杯底的汽水問。

“不喝了。”昭昭說。

她背對著裴僅,把杯子裡的水一遍遍往垃圾桶裡瀝。

也不知道是怎麼就搞成現在這種尷尬氣氛的。難道這就是時隔五年不見,她該和裴僅說的話嗎,還喝不喝,不喝了。認識我嗎,不認識了。

但事實就是這樣,一件說開了就再簡單不過的事情,隻要錯過了最初的時機,再往後就哪哪都不對了。

她總不能玩著玩著,忽然一轉頭向謝歸蹦出一句,你猜怎麼著,我和裴僅不僅認識,還交往過三年,並且算半個青梅竹馬來著。

什麼意思呢,沒意思,一切都沒意思透了。

她瞞著這事兒沒意思,這事兒本身沒意思,裴僅裝作不認識卻又忽然不聲不響跑過來更沒意思。

但她慫啊,歲月不僅打磨了她的棱角,還順道打折了她的骨氣,她現在就是一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吞的軟骨頭。

昭昭磨著牙,忽然覺得有些發酸,也不知道這點酸是從牙根傳出來的還是從心口傳出來的。

她轉身從冰箱裡拿了瓶汽水。

時運不齊,命途多舛,連汽水也和她作對。

擰了兩下,汽水蓋子跟她這麼多年的薪資似的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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