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沒否認啊。”他腳步停了下來,回頭, “所以你也默認了嗎?”
昭昭原地愣住,反應過來的時候,裴僅已經在和從樓上跑下來的老鄭打招呼寒暄了。
又敗了又敗了!居然又被他占了上風!這可是在她的地盤。
昭昭氣呼呼跟上。
……
老家年夜飯吃得早, 吃完要端著瓜子乾果熱熱鬨鬨圍在一起看春晚呢。
因此這一大桌子的年夜飯準備得也早, 雖說隻有一家三口, 哦現在是四個人,但年夜飯的規格還是要擺上的。
裴僅放下年禮,就收拾起圍裙和老鄭一起進了廚房。
昭昭習慣性往臥室溜,沒成想被李女士先一步逮住了。
“自己說吧,什麼情況。”
李女士那氣勢往那一擺,昭昭就差當場跪下了,難為老鄭每天要對著這麼一張臉還整天笑嗬嗬的,她覺得放在抗戰時期按照老鄭忍辱負重的能力都可以去當特務頭子了。
她小心翼翼抬眼看了下李女士的眼神,又立馬縮了回去,看,她就沒這個本事,如果是她,肯定第一天就被捉住槍斃。
她感覺自己現在特像守護解放西裡那個被民警逮住的不良少女,麵對民警同誌嚴厲的質問,抗拒從嚴,坦白槍斃。
反正就是沒活路。
就說不該投票讚同她媽李女士退休後去小區婦聯吧,李女士當年生意場上折騰了半輩子,最後勉強混了個不賠不賺就算好的了,結果退了休還想發揮激情炒股,在李格的帶領下三天賠了五萬,李格立馬注銷了她的賬戶讓她彆影響她的財運。
再後來李女士就不知道自己從哪找來的門路進了小區婦聯,家長裡短處理多了看誰都有點問題,每次昭昭回家都要被她從頭到腳盤問,讓本就不堅固的母女感情更加脆如薄冰。
昭昭老實巴交低著頭,“順路唄。”
“順哪的路?”李清汎脊背挺著,拿眼盯著她。
“正好來送年禮唄,都住在南延,就一起過來了。”
“你怎麼這麼多正好。”李清汎聲音嚴厲,麵色十分不滿,“李昭我養了你這麼多年,就是讓你搞這些的嗎?”
“我搞哪些了!”昭昭也惱火了,“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不分青紅皂白就說我,我知道比起我姐,我不是你的驕傲,但你也沒必要這麼區彆對待吧。女兒沒長好就把期望放在未來女婿身上了是麼?你現在是謝歸的發言人嗎?”
她聲音不自覺提高,廚房裡“鐺鐺”剁肉的聲音停了一下,又繼續響起。
李清汎兩隻搭在膝蓋上的手拍了下,“少給我轉移話題,這事和人家小謝又有什麼關係了?不是你自己把人帶來的。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沒出息的,好了傷疤忘了疼的——”
“是,和謝歸沒關係。”昭昭咬著嘴唇,感覺眼睛發酸,努力睜大眼睛撐著氣勢。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生氣,就是因為謝歸沒有和她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