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醉囔囔地抱著她的胳膊不鬆手。
她把他帶回家裡,推他去洗澡,謝歸乖乖地照做,昭昭扔了塊毛巾給他,他拿著走進去很快又出來,說:“要不你幫我洗吧。”
昭昭說:“現在就滾出去。”
謝歸咧嘴又進去了,隔著玻璃門說:“你彆走,就在門口。”
她靠在門邊站著,答應,“嗯。”
他很快洗完出來,笑眯眯看著昭昭:“我就知道你還是在乎我的。”
昭昭把他之前留在家裡的睡衣扔在他臉上,“我是怕你死在浴缸裡影響房價,我姐會殺了我。”
謝歸也不生氣也不反駁,很乖很溫順地跟在她身後。
他從櫃子裡拿出吹風機遞給她,纏著她說:“好累啊,幫我吹吧。”
昭昭想罵他,他就露出那雙濕漉漉的眼睛說:“求你了,就一次。”
謝歸一點也不辜負他那張小狐狸精似的臉,狡黠得很,平時又拽又橫,一有事求她,示弱得比誰都快。
偏他吃準了昭昭會心軟。
昭昭開著弱度熱風給他吹頭發,吹著吹著,謝歸忽然轉頭,特溫順馴良地看著她:“這是第一次有人給我吹頭發。”
“少來。”昭昭不吃這套。
“真的!”謝歸很認真地說。
她把他的頭掰過去,謝歸繼續問她:“你也是第一次給人吹頭發嗎?”
“不是。”
謝歸高興和不高興都表現得很明顯,這句話說完,他肩膀立刻垂下去了。
“給我姐,我爸我媽都吹過。”昭昭又說。還有一隻小流浪貓和裴僅,但她沒說。
謝歸的肩膀又挺了起來,他說:“真希望我從小就認識你。”
那時候謝歸的很多事情她都還不知道,她開玩笑地說:“你缺愛啊。”
謝歸又轉過頭,特彆認真地看著她,說:“是啊。”
昭昭後來很多次生他的氣,一想到那天謝歸的眼神,就覺得,算了吧讓讓他。
最後那天謝歸賴在她家沒走,他一晚上緊緊握著她的手不鬆開,聲音像好不容易搶到糖果的小朋友。
“吵架就吵架,不要說分手。”他甕聲說。
她覺得自己上輩子大概搶了謝歸幾個老婆,這輩子是來還債的。
枕頭底下太悶,昭昭悄悄挪出來一道縫,說:“你這次太過分了。”
謝歸直接把她的枕頭掀了,臉就貼在她旁邊,“所以我道歉了啊。”
“而且,你也有錯。”謝歸兩隻胳膊交疊搭在她的枕頭上,下巴抵在上麵,“你怎麼能幫他說話呢。”
“我不是在幫他說話。”
“你就是。”謝歸說,“你幫他反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