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對昭昭無敵,因為她就算不確定他是真疼還是假裝,都不忍心再動他了。
然後謝歸便喜滋滋靠在昭昭肩膀上,和盯著後視鏡的裴僅對視,嘴角微揚,挑釁看著裴僅。
裴僅麵無表情地在中控屏上點了幾下,一首歌播放出來。
《不配》。
謝歸:……玩這麼臟是吧孫子,行,你等著。
幾分鐘後,昭昭感覺自己肩上的人越來越沉,她試探著動了下肩膀,人都沒動,她又出聲:“謝歸?謝歸?你睡著了嗎?”
她猛地坐直,費勁掰了下謝歸的臉,發現他雙眼緊閉著,怎麼都不醒。
“裴僅,你能不能開快點,他好像越來越嚴重了,已經昏迷了!”她焦急地對裴僅說。
“沒事,他就是睡著了。”裴僅保持著勻速。
“不是,他以前真的過敏休克過,很嚴重的,超速罰單我來付,你再開快點!”
裴僅看了眼後視鏡,聲音平淡,“不是罰單的問題,我剛才看了,他的過敏沒那麼嚴重。”
“你是醫生怎麼能說這種話呢!”昭昭聲音高了起來,“萬一真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怎麼和他的家人交代!”
裴僅喉結艱澀地滾了下,用力咬了下牙齒,然後無聲地把速度提了上去。
“休克”的謝歸嘴角悄無聲息地抬了抬。
他三歲時就會用這些招數在那個大家庭裡爭寵了,還想和他鬥?
這一晚被擾亂激怒的心緒緩緩平靜下來,謝歸靠在昭昭的肩膀上,真正地進入了睡眠。
睜開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謝歸醒來看了眼手上的吊針痕跡,把上麵的膠帶撕掉,然後側身支著胳膊,安心看向趴在床邊睡著了的昭昭。
他抬手,將她垂在臉頰的劉海撥到耳後,用手指輕柔地勾勒過她的眉眼。
和她認識了這麼久,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在變,或者說,所有人都慢慢在時間中暴露了本性,變得功利精明、張牙舞爪。
隻有昭昭,她像一本永恒的書。
清清楚楚,穩固坦蕩。
昭昭被他的動作碰醒,緩緩睜開眼睛,迷瞪瞪坐起來,“你醒了?我去叫醫生看看。”
“不要。”謝歸拉住她,“不用,我沒事了。”
昭昭搓了搓眼睛,又仔細看向他,“嗯,疹子和浮腫都退了,好像是沒什麼問題了,但以防萬一,醫生說藥還是要再吃兩天,還有,以後再也不能碰過敏源了。”
謝歸微微笑著,點頭,“嗯,都聽你的。”
“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先走了。”
她說著要起身,謝歸坐直起來。
“我們和好吧。”他的聲音有些乾澀的喑啞,“我知道你還是在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