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成怒掀開被子,將她的胳膊壓在枕頭上,一副惡狠狠的樣子俯身下來,最終又是輕柔地吻在她的嘴唇上,“笑吧,我喜歡看你笑的樣子。”
那天的星星很多很亮,帶著漫天的水汽。
在昭昭筋疲力儘睡去之後,謝歸支著胳膊靠在她身邊,低頭輕吻了下她的耳垂,“我從小就喜歡把最喜歡的禮物留在最後拆,這樣才最珍貴。”
“昭昭,我好喜歡你。”他輕聲說。
……
“他呢?”
謝歸的聲音帶她回到了現實。
“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說走就走,回來的時候還有了個莫名其妙的女朋友,他是真的喜歡你嗎?”
昭昭垂下頭,“我不想說他。”
“還是說,”謝歸靠近她,“他隻是不甘心。”
“裴僅沒有和其他人在一起”,這句話隻在她心裡想了一下,昭昭沒有說出口。
裴僅是一個道德感很強的人,他有一套自己十分嚴格的秩序規則,他不允許自己出現錯誤,就在這種情況下,裴僅說了個謊話。
不管那是對的還是錯的,目的是什麼,原因是什麼,她都不想要審判他。
而且,他不解釋,她就更沒有義務一邊猜測一邊為他解釋。
她沒有那麼聰明的大腦,她已經猜煩了。
“我去看看小和。”
她錯開謝歸伸出的手,轉身朝著另一個房間離開。
……
九院。
鬱琳淩數著裴僅發呆的次數,今天已經是第六次了。
裴僅發呆的模式也和普通人不一樣,他隻是眼神黯一下,輕吸重呼一下,而後伴隨一個長長的歎氣,眼神再次回複清明。
倒是沒有耽擱工作,這點鬱琳淩相當佩服裴僅,像個精確到千分之一毫秒的針表。
能讓他起這種失誤波瀾的,大概隻有李昭了。
她和裴僅不是同一個科室,鬱琳淩在五樓骨科,裴僅在六樓心內科。
吃飯的時候,他們在同一個食堂。
裴僅話不多,但能力強不擺架子,誰同他說話他都一視同仁的友善,是值班調休最好商量的一個,和清傲孤冷的外表很不一樣。
院裡的領導都很看重他,同級也漸漸服他,幾乎所有的單身女青年都對他有著點心思。
但一視同仁的溫和,就是一視同仁的冷漠,漸漸幾乎所有女青年都對他放下了心思,尤其是在知道鬱琳淩對裴僅有想法後。
鬱琳淩端著盤子坐到了裴僅的對麵,裴僅隻看了她一眼,又繼續低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