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卻沒有什麼被安慰到的樣子,還是一個勁兒地掉眼淚,“我練習的時候明明從來沒有過失誤,怎麼一上台就這樣了……這是我最後的機會了……”
“害!你這話說的,誰還沒有個失誤啊。”
陸廷深攬著小雨妹妹的肩膀,“走,哥帶你去吃點好吃的緩解一下心情。”
這時候手機又叮叮當當響了兩下,陸廷深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又對旁邊梨花帶雨的小雨妹妹說:“抱歉啊寶貝,飯我下次帶你去吃,我現在有點急事,得立馬過去。你不是喜歡那款新出的包麼,我過幾天讓人帶給你,先走了,寶貝記得自己吃飯啊。”
陸廷深出了門,直接撥了電話回去,“謝歸,你他媽瘋了吧?”
……
六月是昭昭的生日,她出生的時候是在夜晚,電閃雷鳴,一道橫天雷劈中她家的窗戶,崩碎的玻璃讓臨產期的李女士差點落紅。
李女士後來提起的時候,說這道雷讓她原本正當的胎位變歪了,因此平白痛苦了整八個小時,原本的順產變成剖腹產,到現在肚子上都留了個疤。
還說本來要給她起名叫“李天雷”的,後來是外婆拖著金蓮小腳拄著小拐杖跑過來阻止才沒取的。
昭昭想這大概就是她從小就和李女士不對付的原因,她是道天雷,李女士是盆烈火,兩個人碰上是要爆炸的。
也因為這個不怎麼愉快的回憶,昭昭從來沒有在家裡過過生日,因為隻要提到生日這兩個字,李女士就會喋喋不休講起她的出生讓她有多痛苦……
後來裴僅陪她過過幾次生日,他們在食堂吃小蛋糕,用筷子夾著奶油往嘴裡塞,也很甜蜜。
再後來和謝歸在一起,他自己從不過生日,但對給昭昭過生日這件事很有執念,每次都會大張旗鼓,在各種她意想不到的地方給她辦十分盛大的派對。
昭昭覺得派對這種十分資本主義色彩的東西實在不符合她的工人階級身份,卻又每次拗不過謝歸。
謝歸的理由很簡單。
這是一年一度他用來宣示主權的日子,他要展示給她身邊的那些爛桃花看看,昭昭的男朋友不僅帥氣多金,而且還活著。
昭昭不知道謝歸哪裡來的那麼多危機感,還一年一度宣示主權,明明根本就沒有人追她好不好。
不過大部分時候還是很有趣的,昭昭記得有年的派對是在巴厘島的一個海邊,謝歸提前找了人布置,結果那天晚上刮了場十年難見的大風。
第二天他們趕到的時候,地上隻剩下兩根插在地裡的鋼管。
他們還因為東西被卷到大海破壞生態,被罰了一大筆打撈款。
不過那次是昭昭最快樂的一個生日。
其他不熟的朋友都因為這個陣仗提前走了,隻剩下她和謝歸還有陸廷深幾個,陸廷深喝多了繞著鋼管跳鋼管舞,昭昭把另一根鋼管當話筒,大唱《奢香夫人》。
他們在沒人認識的異鄉,慶祝二十幾年前一個小女孩的出生。
謝歸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