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護她(2 / 2)

飛鳥與野犬 行止將至 4774 字 10個月前

宋祈年雲淡風輕地笑了一下:“以後就習慣了。”

“你也是慢慢習慣的嗎?”

慢慢?

捕捉到許柚話裡這個詞語,宋祈年看向漆黑夜色的目光,有刹那間的怔愣。

少年清亮的瞳孔裡倒映著一輪明月,熠熠生輝,光芒璀璨。隻有宋祈年自己知道,那光鮮亮麗的外表之下,藏著的是怎樣一副枯朽與腐爛。

爛到了骨子裡。

“慢慢?”他撩起眼皮,冷嗤一聲:“那可由不得我。”

許柚不懂他話裡的意思,卻也沒有多想。

因為她想問的,其實是另一件事。

許柚扯了扯書包帶子,狀似不經意道:“聽說文科班的林笙回來上學了,今天演講的就是她,你有印象嗎?”話落,她扯著書包帶子的手緊了緊,像是這樣就能給予一些安全感般,“我看見你跟她一起走在大部隊後麵,你們……”

“許柚。”宋祈年淡淡打斷她。

少年嗓音似夏夜的一聲清潤蟬鳴,低低的,很好聽。

可許柚卻感受到他話裡的一抹不悅,還有一種心思被他看穿了的感覺。

她心虛地閉上嘴巴,將未說完的話吞了回去。

宋祈年:“你知道的,我不喜歡被人試探。”

許柚長睫顫了一下。

她知道,也記得。

那是在她出院的那天,淮城的夏日豔陽高照,燥熱得人大汗淋漓。

許柚的傷口不能碰水會被感染,繃帶又不好解開,隻能儘量往陰涼處的地方走。沒出醫院門口幾步,就碰見了一個以前得罪過的黃毛青年,痞裡痞氣,是個初中輟學的街溜子。

黃毛看了眼臉色蒼白的許柚,又上下打量旁邊臉色淡漠的宋祈年,他眯起眼:“怎麼著,在我麵前裝清高裝純,這才多久就跟男人勾搭到進醫院了?”

他鄙夷地笑:“臉這麼白,彆是剛動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術吧?”

他這話,就差是把“人流手術”擺在明麵兒上說了。

許柚情況很不好,不想與他浪費口舌,扭頭虛弱地拽了下宋祈年的衣角:“彆管他,我們走。”

“做賊心虛了,這麼急著逃。”黃毛抱臂笑,不依不饒。

許柚身體很虛弱,喘了兩口氣準備讓黃毛走開時,旁邊刮起一陣風。

少年黑色短袖下的胳膊,青筋暴起,一拳便輕鬆地將黃毛掄倒在地。不管地上的人捂著臉疼到扭曲,他隻淡淡說了一個字:“滾。”

他扶著許柚離開。

黃毛躺在地上,眼神惡狠狠,“試探問你一句就這麼護了,還說不是見不得光!狗男女!”

不知道是哪個詞踩了雷,宋祈年停下腳步。

他轉身走回去,步履散漫。

遽然間一腳踩住黃毛的頭,居高臨下的姿態,眼神冷如寒霜:“再說一遍。”

黃毛臉被踩得發紫,窒息到脖子迸起青筋,“放開,你他媽放開!”

腦袋上的運動鞋穩如磐石,少年波瀾不驚。

等到快要窒息時,黃毛才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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