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這次,李安國拍桌而起,大聲吼道:“你囂張什麼,這裡是安全司,不是你街邊吹牛皮、炫耀個人資本的地方!”
“你涉嫌人命大案,足夠判你槍決的了。”
“全龍國所有公民的身份都在天眼信息庫裡,全國十三億人口,輪流排查,還有五分鐘就能查出你的真實身份,到時候你就等死吧!”
話還沒說完,王學義把年輕的安全員拽到座位上,然後裝作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年輕人,看你年紀不大,估計和我兒子一個歲數,想想你的父母,他們忍心失去含辛茹苦長大的兒子嗎?!”
“我用從業二十年的人格做擔保,隻要你交代作案動機、作案過程,我一定向檢察官爭取死緩,隻要在裡麵好好勞動改造,我保證你的刑期能縮減到四十年。”
聽到這話,秦楚天臉上的笑容已經繃不住了。
他現在21歲,再過四十年,恰好61歲,剛剛超過法定退休年齡。
誰能想到,一個在牢裡吃免費白米飯的職業勞改犯,也會麵臨年齡過大被辭退的風險。
失業,難道才是人類社會的底層邏輯嗎?!
“你笑什麼笑!”李安國再次用力拍打桌子,“最後問你一遍,姓名、籍貫、家庭住址!”
秦楚天麵色一冷,殺神的威嚴不容冒犯。
他眼神中露出一種刺骨冰寒,同時身上散發出一種強大氣場。
麵對秦楚天的滔天氣勢,原本還惡聲惡氣的李安國突然一屁股墩栽在椅子上,徹底不敢吱聲了。
那一刻,他仿佛在秦楚天身旁見到了屍山血海,而他隻不過是屍山底部一具隨處可見的裸露白骨!
秦楚天已經多次容忍年輕警察的無禮,如果不是看在同為龍國人的份上,一座裝著破鐵窗的審訊室能攔住他?!
“交代,好啊,你們不就是想要交代嗎,我這就交代!”
秦楚天麵色陰冷,到目前為止,他客客氣氣的,不代表他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綿羊,“希望你們聽到以後,不要怕的嚇尿褲子!”
李安國吞了一口唾沫,急忙掏出紙筆記錄了下來,而王學義開啟了錄音筆,盯著秦楚天每一處細微的表情。
“五年前,我遊走在三大洲的交界地,和當地叛亂武裝打遊擊,每天基本都要乾掉一二十人的叛軍,多的時候要斃敵一二百人,時間持續了一年多,叛軍幾乎就要被我殺絕種了,還有一次……”
啪的一聲!
這次拍桌子的不是年輕的李安國,而是年長的王學義:“上百人?你以為是在寫網絡小說啊!我們是來聽你彙報的,不是聽你講故事的!”
王學義現在被氣得嗓子都快冒煙了,說好他唱紅臉的,可不知道什麼原因,小李坐在凳子上,一聲不吭。
紅臉白臉一起演,演什麼演?
他選擇做沉睡的毛利小五郎:“你體態勻稱,皮膚細膩,渾身上下沒有一丁點的疤痕,彆說上戰場了,估計連打架都沒和彆人乾過……”
王學義滔滔不絕地訴說著自己的觀點,有理有據,聽得秦楚天都不禁為他伸出了大拇哥。
這樣的口才,不去做傳銷頭頭,簡直就是浪費人才!
就在這時,一個安全員氣喘籲籲地跑起來,大聲喊道:“彆……審了!”
“天眼檔案庫裡,壓根就沒這個人的具體信息,所有內容都被塗黑了,顯示絕密,我們根本無權查閱。”
“司長現在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命令我們必須好吃好喝好招待,他正在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