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琰到不知道走了什麼運,區區一介書佐竟被擢升為到了左將軍麾下成為親信。”
潘父細心給兒子整理了一番儀表,點了點頭道:
“為左將軍做事,勿忘究竟是為了誰做事。”
“孩兒省得。”潘濬躬身受教。
而同樣也在五月初,長沙郡安成意料之外的長迎來了上官。
“你便是吳碭?”趙雲騎在馬上看著這個不卑不亢的文士。
“正是。”
趙雲從容道來:
“張懌張太守向我舉薦你,稱吳碭以漢臣之節自守,有蘇武之風,你可願隨我出軍,讓這天下看看南海也是出英雄的!”
吳碭臉上難掩激動:“趙將軍竟知我籍貫?”
“走還是不走?”趙雲指著後麵:“此來為你帶一坐騎,叔山要我牽著它來,再牽著它回去嗎?”
不須猶豫,吳碭快跑兩步翻身上馬,長笑道:
“願為將軍前驅,為漢效死!”
“那便走!”趙雲一拉韁繩,率先跑動起來。
走了沒兩步又一騎從後麵貼近吳碭,騎在馬上的是個麵相樸實的漢子:
“叔山兄,又見麵了。”
“袁龍?”吳碭驚訝了,年前去長沙求撥物資時兩人有一麵之緣,沒成想此時又見麵了。
“我也是被趙將軍征辟。”袁龍抿嘴笑笑,看向前麵的趙雲滿目憧憬:“趙將軍說了什麼其實我都忘了,但隻要趙將軍說要去襄樊打曹賊,我袁龍願意效死。”
吳碭正色:“趙將軍和左將軍俱是漢室忠良之臣!我吳叔山早已立誌以七尺之軀報漢,必誓死追隨!”
袁龍哈哈大笑:“那以後便是同袍了!叔山,讓那曹賊,見識一下我等漢臣!”
而也就在五月附近時間,武陵樊伷與零陵習氏兄弟都接到了調令。
隻是習珍看著前來傳令的人滿臉不解,看了看手令又看了看來人,又確認了一下手中的調令:
“左將軍意欲征辟我習珍與胞弟習宏?”
傳令兵乃陳到私兵,也學的從不廢話:“可是不願?”
“當然願為左將軍效力。”習珍搖頭,隨後跨前一步露出身後:
“可胞弟習宏如今年僅十三,真的是左將軍征辟的?”
習珍身後站著一個還沒馬高的少年,無論是未束的頭發還是麵容都昭示著就是個小屁孩。
傳令兵說不出話來,最終隻能甕聲甕氣破罐子破摔:
“左將軍征辟的就是伱們兩兄弟,若是都願意,那便都跟我走吧。”
這個還沒傳令兵一半高的少年開心蹦了起來:“自是願意!”
公安縣眾人愈發忙碌,造紙坊在錢財投入下擴張的有條不紊,但紙匠們也發現了不同。
那個臉上總是一團和氣的糜先生現在臉上總有一絲散不去的愁苦之色。
那個好像什麼都難不倒的黃夫人逐漸很少來造紙坊了,據說在忙著研究一個名為數算的東西。
但讓紙匠們安心的是在軍師先生指點下種的稻子長勢越來越好,今年稱不上風調雨順,但一定能豐收。
好的收成再加上造紙坊並不拖欠的月錢,匠人們感覺生活重新回到了正軌。
而在此時,縣府中劉備召了孔明過來,第一句話便是:
“周公瑾病危了,死期或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