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玄奘可能是曆史上第一個真正“師夷長技以製夷”的人物。
曲女城論佛之後大乘佛教尊玄奘為得到大正道的天人,稱大乘天;小乘佛教尊玄奘為獲得解脫的天人,稱解脫天。
那爛陀寺內部認為玄奘精通佛教經典中之經、律、論三藏,尊三藏法師之號,因其為唐人,亦稱唐三藏,當時天竺僅九名三藏法師。
東歸大唐前,玄奘的老師戒賢三藏已經百歲左右,他很希望玄奘能夠繼承他的位置,任職那爛陀寺的CEO,但玄奘執意歸國,當時那爛陀寺的僧人都來勸玄奘。
“印度者,佛生之處……巡遊禮讚,足豫平生……又支na國者,蔑戾車地,輕人賤法……亦焉足念哉!”
其中意思很清楚,印度乃是佛國,彆人來這裡都不願意走,您怎麼反而想要回去呢?
此時的支na一詞暫無貶義,有貶義的是蔑戾車,這個詞在梵語中意為野蠻惡人,稱唐為輕人賤法。
玄奘的回答中,對印度的佛法持肯定態度,對僧人們的偏見持否定態度,並最後感歎:
並轡長途,未可知也,豈得稱佛不往,遂可輕哉!
大概意思就是咱走著瞧吧,以後說不定誰比誰強呢。豈能因為說那裡沒有佛法就輕視呢?
玄奘貞觀十九年歸國,此時他義兄麴文泰剛被滅四年,正在努力經營西域的二鳳迅速把握到了玄奘的重要性。
於是被接到長安的玄奘接到了第一個任務,將沿途所見風土人情全部記錄下來,最終成書《大唐西域記》。
這本書籍詳細介紹了西域的地理情況以及人文風俗,書中玄奘幾乎沒有提及過自己,沿途所見所聞全部秉客觀記錄,沒有絲毫感情色彩。
公元646年《大唐西域記》成書,657年曾經招待過玄奘,並派兵護送他去印度的西突厥被滅,唐軍往西,再無敵手。
所以合理懷疑一下,二鳳拿到這本書非常高興,轉手就送去了唐軍的參謀部,列為了經略西域必讀書籍。
比較有意思的是在這本書中,玄奘將這個世界分為了四主:
東部人主之國,仁義昭明,風俗機變,說的是大唐,很明顯。
南部象主之國,多習異術,能清心釋累,這個異術說的便是佛法了,也是玄奘去印度的目的,取其國文明精髓,點綴盛唐。
西部寶主之國,人無禮義。惟重財賄,多產寶貝。這個位置說的應該是三世紀安息滅亡之後,三世紀之光、萬王之王阿爾達希爾建立的波斯帝國薩珊王朝。
北部馬主之國,人則獷暴,其地寒勁宜馬,地理上來說應該就是西突厥,滅國於玄奘歸國後第十年。
《大唐西域記》全書由玄奘口述,辯機撰寫,辯機和尚因此名噪一時,後來與房玄齡兒媳高陽公主私通,被二鳳腰斬。
到了我們現代,印度因為經曆了一次次的被征服,其民不知其史,《大唐西域記》就成了研究印度史的最權威的資料。
百年前殖民印度的英國人發出過感歎:中世紀的印度曆史漆黑一片,玄奘是唯一的亮光。
印度的諸多遺跡,包括最重要的那爛陀寺的遺跡都是根據《大唐西域記》的記錄挖掘出來了。
以及印度國徽的四隻獅子是來源於孔雀王朝阿育王石柱頂端的石刻,而這個石柱也是根據《大唐西域記》記載挖掘出來的。
當年的玄奘大師可能怎麼都想不到,當初隨口所言的一句“並轡長途,未可知也”,竟在一千多年後成為了現實。】
仔細看著光幕上三位僧人的記錄,一位在亂世時一去不複返,這個眾人倒是還能理解一點,畢竟彼時亂世,難於自保,安享僧人的天竺樂土不失為一個選擇。
而第二位則就讓貞觀君臣有點意見了。
“若以印度為正,那將置中原、中華、中夏、中國於何處?其心可誅!”
魏征最為言辭激烈:
“何為正?中也。若有此言,則彼輩之中國乃是印度,而非華夏,此乃背德忘祖之言!”
此刻魏征深刻明白了什麼叫做精神印度僧,並且打從心底嫌棄不已。
既然以印度為中國,何苦留在大唐?西域儘通,大可仿佛教先賢身奔印度,何苦在華夏發此貶損國格之言?
至於後麵稱唐為蔑戾車的言論則更是讓貞觀君臣皺眉。
“這印度,真是不識好歹!”
李世民心中還裝著武後啦、奪位啦等事情,此時心情差得很,當即發作,暴跳如雷:
“番邦蕞爾,夜郎自大!以種姓奴民還敢稱我唐輕人賤法?”
“被連番征服十一次還敢以中國自居?武功無分毫,膽氣無半分,遲早要汝等好看!”
此時反而需要貞觀君臣來拉勸他們陛下了,畢竟再這麼罵下去,他們很擔心陛下的頭風之疾再次發作。
不過心底也是對這印度半分好感也無,畢竟光幕中的後輩也說了,後世立國之後這印度又賊心不死主動挑事兒,還是被收拾了一頓才又安生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