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河北養寶馬(1 / 2)

【對皇帝來說搶錢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

鑄個新錢,宣布一個新錢能換十個舊錢,然後再把收上來的舊錢融了鑄成新錢。

李治就是這麼乾的,昭告天下趕緊來換新錢,最遲年底舊錢就要徹底廢除!

國庫飛速充盈,李治喜笑顏開。

物價飛速上漲,百姓哭爹喊娘。

這道詔令讓市場上糧食和布價直接翻了三倍有餘,各地罵街浪潮也是一浪高過一浪。

各地的市場要麼退回以物易物,要麼乾脆罷市。

商賈們議論紛紛,依稀記得上次這種光景還是漢末呢,咱們這天子是被姓曹的奪舍了?

直到半年後,李治才依依不舍的下詔廢新錢,一切照舊。

高宗一朝,一邊變著法子的攏錢,一方麵又在接連大砍士卒的福利待遇。

皇帝的日子過得越來越奢華,當兵的日子過得越來越差,這種情況下士卒的戰鬥力下降幾乎就是必然了。】

李世民感覺那已經離他遠去的頭痛此時又有回歸的趨勢。

而且現在也才明白過來,此前看到李治征召三十萬大軍時,心情為何那麼複雜。

朕都沒有這麼奢華過!

這都是朕攢的家底!

此時的李世民對於後世所說“崽賣爺田不心疼”這句話簡直不能同意更多。

“朕未想之,封禪之耗資竟是索刮於民!”

“後世亦知民如水君如舟之言,吾兒安敢忘!”

此時李世民心中的某種迫切也變得愈發強烈。

揍不了那玄宗僖宗之類,還揍不了你這個高宗?

本以為這百年盛世是連續幾代人臣賢帝明,結果:

“朕才噶了十幾年,小兒安敢如此行事!”

說自己崩了殂了好像聽起來都怪怪的,因此李世民是越來越喜歡用這後世的新奇之詞兒了。

而對於甘露殿群臣來說,前麵聽著皇帝在怒罵,後麵一轉來了個噶了,頓時讓所有人都有點哭笑不得之感。

杜如晦選擇的是開解:

“貞觀一朝開拓進取,士卒與大家齊心開疆拓土,曆戰軍功茲高,賞獲茲厚。”

“而後時,蔥嶺以西離中原過遠,遼東曆十三年久戰,所得斬獲恐還不如滅頡利一戰豐厚。”

李世民點點頭,這也是他剛才所想到的。

按光幕所說能募十而得百,當然可以自誇得民心,但更直白的應該是貞觀一朝從軍賞賜頗豐。

皇子治時已經從開疆變成了守基業,不可能再現貞觀一朝的豐厚賞賜,但:

“那也不應當撫恤全無!”

李世民對這個是最不能接受的。

即使暫且不談士卒的袍澤之情。

凱旋的士卒看到英勇作戰為國捐軀者分文皆無且不管不問,推己及人之下,誰還敢奮勇爭先?

忽視死國者,掘唐的尚武之根!

來回廢錢幣,失唐的民信之本。

李世民想不明白,他那時噶了也不過十幾年而已,這兒子是怎麼能對大唐提刀,而且刀刀皆中要害的。

長孫無忌再次冒頭:

“皇子如今有陛下教導,他日即使登上位,內承陛下虛懷納諫之風,外有忠良死節之唐臣輔諫,何愁國事不定?”

侯君集縮在後麵看著長孫無忌的背影無聲嗤笑。

這齊國公話裡話外的意思實在太明顯,不就是暗搓搓說:

既然那皇子治有問題,他齊國公那自是大唐的大忠臣。

可惜啊,當局者迷。

觀鄭仁泰、蘇定方、薛仁貴此類貞觀遺臣受重用,可見這皇子治是有陛下遺風比較念舊的。

結果怎麼唯獨殺你一個,而且還是令人遠赴嶺南逼縊。

能把外甥逼到這份兒上,可想而知這齊國公當時是如何恣行專權了。

反觀咱老侯,縱兵劫掠可能是對士卒管理不當,卷入謀反那更是可能被波及了。

陛下看看我,咱老侯才是大唐忠臣啊!

可惜李世民對兩人都沒空搭理,此時正在與房玄齡交代:

《晉書》趕緊開修吧,他已經不指望那個帝範了。

【大唐士兵戰鬥力不行的另一個原因是馬政的荒廢。

說到這個就不得不提一嘴貞觀年間一個不顯山露水的絕對功臣:太仆張萬歲。

隋唐交替時因為戰亂,隋朝的國馬基本被突厥搶了個乾淨,就留下來三千匹,被李淵遷到隴右放養。

後來李世民派了張萬歲管理馬場,這位一乾就是一輩子。

直到貞觀結束,李世民給李治留的戰馬是七十萬匹。

這也是貞觀一朝唐軍戰力的根本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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