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你說,這嶽飛能救宋否?”
將軍府中張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返回。
劉備瞥了一眼便看到義弟脖頸間多了點汗水,麵上帶了點風塵,看來多半是去演武場抒胸中鬱氣了。
至於這個疑問劉備心中實際上早有答案。
無論是此前那些文字的慨歎,還是那完顏構的惡評,亦或是從其中拆出來的秦檜這個名字,基本都指向了一個事實。
而且方才那背上刺字之事也說得清楚——為階下囚時,這實在由不得劉備多想。
不過此時他還是選擇反問:
“那翼德是願這嶽飛救還是不救呢?”
“自然還是救宋好。”
麵對著兄長挑眉訝然之態,張飛分外無奈:
“覆巢之下,複有完卵乎?”
張飛頭一次感覺自己讀的書還是太少了,完全不足以解釋當下的矛盾想法。
山河殘破至此,誰人為賊?
天子與民,誰又為國?
這些或莫名其妙或大逆不道的想法充斥著張飛的腦袋,讓這位在戰陣上有萬夫不當之勇的猛將困惑不已。
於是張飛便再次開始羨慕起軍師的腦袋來:
若是軍師,定然能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給梳理清楚吧?
或者……今晚去找軍師聊聊?
……
汴梁殿中。
許或是因為對北宋之亡早已聽了不止一次的關係。
趙匡胤在憤怒之餘已經重新平靜了下來,此刻正負手而立仰觀光幕。
趙普覺得官家臉黑的愈發濃鬱了,根本看不出來任何想法。
他倒是很想跟官家交流一番那太原戰役或是汴梁圍城之事,畢竟光幕上那後世地圖相當精細,以此為推演或許還能為接下來伐北漢提供一些新的想法。
但可惜尚藥奉禦劉翰抓著趙普的很是激動的問個不平,這個想法也隻能作罷。
“趙公,這嶽飛竟威勇至此,想來定能驅逐這金虜吧?”
“這嶽母可謂是心懷家國,無怪乎能有這名將子嗣。”
“趙公,我等宋便是宋,何分南北宋?”
此外趙普還看得出來劉翰對那晉王之事也異常好奇,隻是眼下這種情況確實是沒辦法開口問的。
於是趙普乾脆換了個方向問道:
“劉奉禦想要這嶽飛北伐功成?”
劉翰興奮之色略微收斂,吸吸鼻子道:
“誰有想要子孫作那賊虜的臣子呢?”
說著劉翰苦笑道:
“吾家傳醫書世代為醫,幸賴官家讓臣享了太平,故而能安心鑽研醫術。”
“顯德年間俺來汴梁,獻家傳的六十餘卷醫書方才得了個翰林醫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