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
淩問見淩天苦著張臉，嘀咕一句後，扭頭看向了瑤逸菲問道，“天兒已經知道了嗎？”
“嗯。”
瑤逸菲沒有否認。
“天兒，沒什麼大不了的。”
淩問隨即笑了起來，滿不在乎地說道，“其實為父的入聖之路，早就斷了。這次過來試丹，也是抱著僥幸心理，結果也算不上有多失望吧……”
悟矩丹，擁有輔助武者感悟法則雛形之力的作用。
雖同樣是聖丹，但跟破道丹存在著巨大區彆。
半聖武者服用破道丹後，三年內必能入聖。
九階至尊服用悟矩丹後，卻不是百分百能夠跨入半聖之境。
但同時，悟矩丹也可以無限製的服用，直到九階至尊正式跨入半聖之境。
嚴格說起來，悟矩丹的藥效並沒有破道丹強大，隻是受用群體更為龐大。
淩問在雷獄之時，就已知自己被斷了入聖之路，離開雷獄後也再沒有想過去尋入聖之道。
是因為瑤逸菲開始悟矩丹的研製，他才再度被激起了入聖之心。
隻可惜最終的結果，無疑有些不儘人意。
在悟矩丹輔助下，奉天已觸摸到了法則雛形之力。
可淩問，卻觸摸不到分毫……
“爹真的不失望嗎？”
淩天微蹙著眉頭注視著淩問，聽得出對方故意說這話是不想讓他擔心。
或許，淩問的確不在乎修為的強弱，可能否入聖關係到的遠不止這些。
據他所知，萬年前天門未封之時，聖境強者皆可踏天門離開荒古大陸，前往三界，獲得永生。
可他不確定，這是天門守衛者的規則，還是天門的規則。
如果這隻是天門守衛者的規則，那一切都還好說。
縱使淩問不入聖，同樣可以離開荒古大陸，前往三界。
可如果這是天門的規則，淩問無法入聖就意味著無法離開荒古大陸，五百年壽元大限一到，就將埋骨於此。
此外，他娘奚筠雖已身死，可卻還有在冥界亡靈山脈複生的可能。
哪怕這個可能性很小，難道淩問就不想去找奚筠嗎？
“天兒，你也有很久沒見逸菲了，想必有很多話要跟逸菲說吧？為父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出去走走。”
淩問沒有回答淩天的問題，朝淩天含笑一言後，邁步朝混沌殿主殿外走了出去。
“爹，你去哪裡？”
淩天望著淩問遠去的背影，心中不是滋味。
“找念念她娘。”
淩問離去的步伐沒有停下，隻是背對著淩天擺了擺手。
“額……”
淩天神色一怔，刹那愣在了那裡。
淩念她娘，自然就是天池仙姑天池煙。
自東荒統治日虹島後，天池煙也留在薑聖城。
看樣子，淩天似乎真是有點多慮了。
可能淩問，真就不在意自己是否能入聖一事吧。
“逸菲。”
等淩問從混沌殿主殿離開，淩天這才回過神看向瑤逸菲道，“你這悟矩丹，研製得怎麼樣了？何時才能真正完善，大規模的應用？”
“這個不好說。”
瑤逸菲想了想後回答道，“具體得看奉天何時能夠跨入半聖，那時我才能從他那裡得到準確的反饋。畢竟有些東西，隻是查看奉天的身體狀況也無法得出肯定的結論。”
“嗯。”
淩天理解瑤逸菲所言，默默點了點頭。
跟著，他又對瑤逸菲道，“上官雲澈、封無道、葉流雲、蕭炎四人也都已跨入半聖之境，現在正在混沌殿外候著，你若有時間的話，先為他們煉製幾枚破道丹吧。”
“好。”
瑤逸菲一口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