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神色一怔，心中泛起了嘀咕。
淩天此刻的表情，讓他心中有些犯怵。
“大哥你說笑了。”
麵對淩天問話，天穹嘴角勉強擠出一抹笑意，“我非聖境，難以掌控天道碑。何況你我是兄弟，大哥想要的東西，我怎麼敢跟大哥搶？”
在前世，淩天、天穹締有義約。
兩人從年輕時候起，一起闖蕩荒古大陸。
彼此之間，關係比親兄弟還親。
淩天也不曾想到，這個比兄弟還親的兄弟會害他。
不過現在，他已知道了天穹的嘴臉。
此刻再聽天穹說這樣的話，隻感覺惡心。
“兄弟？好一個兄弟。”
淩天輕蔑一笑，“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五聖現在就守在奇境外吧？等我掌控天道碑從奇境離開，你是不是就要聯合五聖殺我？”
“大哥……”
隨著淩天提到五聖，天穹腳步不自覺朝後退了幾步。
此刻，臉上表情再無先前的從容。
滿是不解的注視著淩天，神色驚恐。
他不明白，淩天是如何猜到的。
咚！
淩天腳步朝前一跨，一身可怕氣息鎮壓在天穹身上。
天穹彷徨的心，隨之狠狠顫抖了下。
“大哥，我想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哪怕心思被淩天看穿，天穹仍是極力辯解道，“你我之間締有義約，我怎麼可能殺你？那樣，可是會遭到天道反噬的……”
義約溝通天地，得到天道承認。
簽立義約的任意一方，誅殺另一方皆會遭到天道反噬。
前世天穹，沒能力也不敢誅殺淩天。
所以，他才會花大代價請來五聖相助。
也隻有貪財的五聖，才可能冒險相助天穹。
“你這話，是在提醒我什麼嗎？”
淩天眼眸閃爍了下，越發覺得可笑。
天穹，還是那個天穹。
明裡暗裡，都在暗示淩天。
看似說自己殺淩天，會遭到天道反噬。
實則是在警告淩天，淩天殺他會遭天道反噬。
“我暗示什麼？”
天穹眉頭緊鎖，握了握手中之劍。
他感覺，眼前的淩天跟他認識的淩天不太一樣。
“你在暗示我，我不能殺你？殺你，會遭到天道反噬？”
淩天也懶得跟天穹打什麼啞謎，直言道。
天穹沉默，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淩天。
他始終想不通，淩天是如何知道自己勾結五勝的事情。
但眼下，顯然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我告訴你，荒古大陸天道奈何不了我！”
淩天見天穹沉默，口中輕吐出一道冰冷話音。
說罷，手中長劍徐徐提起，漫出了一縷縷恐怖劍氣。
哪怕現在其修為回到了上位聖君境，但要殺隻是道境九階的天穹仍是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
“大哥……”
天穹還想要掙紮，連忙道，“你是不是從哪裡聽到了什麼謠言？我對你，從來就沒有二心，你要相信我……”
“嗬！”
淩天手中執劍，緩緩邁步走向天穹。
他要讓天穹感到恐懼，要讓天穹崩潰。
天穹看著淩天走來，感覺自己快窒息了，嘴上極力辯解道，“大哥你想想，我隻是道境，根本掌控不了天道碑。勾結五聖殺你，又有什麼好處？難不成將天道碑送給五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