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微低著腦袋，站在淩天麵前。
似乎是怕惹怒淩天，根本不敢與淩天對視。
淩天在聽到雲山剛剛這一番話後，卻是笑了起來。
緊跟著，他對雲山問道，“你這是在向我道歉嗎？”
昔日在劍神宗時，雲山就有提起過焰雲國皇室第一太上皇雲青山。
故而在當時，淩天其實就已經知道雲山背後的靠山是雲青山。
不過此時，雲山既願意將所有責任攬下，淩天也無意說破。
在淩天問話下，雲山緩緩抬起了頭。
他的眉頭，依舊是緊鎖著。
當他看向淩天，感受到淩天那戲謔的目光時，心中五味雜陳。
“是……”
沉默片刻後，雲山咬牙吐出一字。
他，再一次選擇了低頭。
“道歉，就該有道歉的態度！”
淩天嘴角微揚，逼視著雲山的目光中，浮出了一抹冷意。
“你還想老夫如何道歉？”
雲山神情複雜，猛然抬頭質問淩天道。
身為焰雲聖院長老院的長老，他剛剛已經將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了。
他不知道，淩天還打算如何？
“跪下！”
淩天冷冷道。
“你說什麼？”
雲山雙眸一睜，怒火不禁在心頭湧現，“淩天，你不要欺人太甚！”
就昔日之事，他已做出誠懇的道歉。
可淩天，似乎還不願意就此罷休。
居然，還要他跪下？
他好歹也是天人境武者，且還是焰雲聖院的長老。
在他身後，還站著青衫青年幾人站著。
要他當著焰雲聖院學員的麵，向淩天下跪。
這，無疑是羞辱！
“欺人太甚嗎？”
淩天冷笑了下。
他可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是欺人太甚。
當初雲山在劍神宗所的事情，可比他現在過分多了。
或許是因為早知道雲山會有這樣的反應，淩天臉上仍是表現的十分平靜，“我不逼你，我隻是想提醒你一點。在焰雲國境內，我若要取一名天人境武者的性命，可能隻需要動動嘴就行了。”
劍神宗自封山門，或許的確是意外，並非是雲山的本意。
但在整件事情中，雲山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若不是雲山聯絡了焰雲國諸勢力，也斷不會有當日的事情發生。
更何況，在當初淩天堅決表明不願入焰雲聖院的態度後，雲山有過要殺淩天的想法。
對於想殺自己的人，淩天絕不會心慈手軟。
看在雲殊的麵子上，他給雲山一個機會。
但如果雲山不珍惜，他也不介意讓雲山死！
一時之間，雲山再度沉默了下去。
“你看著辦吧。”
淩天也確實和他說的一樣，沒有要逼雲山的意思。
淡漠言語一句的同時，緩緩轉過了身去，打算進入天殿。
“等一等。”
雲山見狀，當即喊了淩天一聲。
“還有什麼事？”
淩天聞聲駐足，回眸望向了雲山。
“若老夫跪下，你是否可以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