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牽絆太多？”
淩天麵露錯愕，側目看向了淩悅。
此時淩悅目光卻是望著遠處，好似依舊不願麵對淩天。
“難道，太陰聖地就沒想過通過丹藥來恢複淩悅的容貌嗎？”
淩天沉吟了片刻，轉而又對夏九幽問道。
但其實，他知道自己這一問有些多餘。
太陰聖地諸人又不是傻子。
再加上淩悅還是太陰聖地聖主親傳弟子。
東荒若真有丹藥可以幫助淩悅恢複容貌，太陰聖地早就使用了。
“淩悅師妹的容貌是因修煉太陰無情訣的過程中出現一點偏差而毀，丹藥根本起不了作用。若想恢複容貌，除非她能將太陰無情訣修煉至大成。”
夏九幽神色冷漠，口中卻也不緊不慢地回答了淩天的問題。
“將太陰無情訣修煉至大成？”
淩天眼眸閃動，望向了淩悅。
之後，他的腳步朝前邁出，緩緩朝淩悅走了過去。
“淩悅！你一定要將太陰無情訣修煉到底嗎？”
在來到淩悅身前後，淩天一臉鄭重的對淩悅問道。
“嗯。”
淩悅聞聲瞥了眼淩天，在點了點頭後卻又低下了頭。
太陰無情訣的修煉，不是說放棄就能夠放棄的。
即便她現在放棄，也無法再回複容貌。
若想恢複容貌，就隻能一條路走到底。
何況，她的確是太陰聖地修煉太陰無情訣的最佳人選。
也是太陰無情訣，給她帶來了如今的強大實力。
“你心中的牽絆，是什麼？”
得到淩悅肯定，淩天也沒有要勸說淩悅放棄修煉太陰無情訣的意思，隨即又對對方問了一句。
然而麵對淩天的這個問題，淩悅卻是沉默不語，沒有作答。
淩天見此，嘴角擠出了一抹笑容，對淩悅問道，“是淩家嗎？”
淩念是淩家之人，她在年少時和淩天一起拜入劍神宗修行。
在後來離開劍神宗返回淩家的途中偶遇了太陰聖地的尋龍探，這才得意前往了太陰聖地。
如果說，淩念心中會有牽絆。
那這牽絆唯有淩家！
至於所謂的淩家，可能是淩悅的父親淩海，長兄淩悅，也可能是淩天。
“我知道，你心中一定還想著家！正是因為有家的牽絆，才無法做到真正的無情！然則，真正的無情並不等於絕情。我雖不曾修煉過太陰無情訣，不知太陰無情訣的奧秘，可在我看來，真正的無情應當是對敵人無情。”
雖然淩悅沒有回答，可淩天能夠肯定自己沒有猜錯。
這一世重生，淩天自問沒有虧欠過任何人。
要說虧欠最多的，就要屬他這個妹妹淩悅了。
當初，是他讓淩悅孤身一人先回淩家，導致淩悅遇到了太陰聖地尋龍探，導致淩悅拜入了太陰聖地，導致淩悅修煉了太陰無情訣，最終導致了淩悅的毀容。
現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夠彌補淩悅什麼。
隻能支持淩念繼續修行太陰無情訣，並道出了自己對無情二字的理解。
他不確定，自己的理解是否正確，但還希望能夠幫到淩悅。
“真正的無情並不等於絕情？”
淩悅聽聞淩天此言神色一怔，嘴裡呢喃起了淩天剛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