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趙璃都未曾瞧上,這些年便蹉跎了,他明白趙璃的心思,如今尚且算得上安定,褚母又習慣了趙璃的陪伴,愈發的離不開她,反正最後都是要娶一位婦人,順了褚母的意也沒什麼。
隻是不知今夜為何,褚紹心中生出些不甘,這便是他今夜未曾徹底答下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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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書院每年都會設兩次考試,擇優選錄各地的學子,一次考試設在秋日,一次考試設在春日。
謝蘊替鐘玄與周嫻都報了荊州書院秋日的考試,讓他們先參加荊州書院的考校,打算若是沒能考入荊州書院,再去南郡書院過度。
素來求穩妥的謝蘊,做好萬全的打算,這些時日便讓兩人安心在家中讀書,她則是親自教導兩人。
周嫻往日一直跟著謝蘊讀書識字,本就有些基礎,而令幾人沒想到的是,鐘玄卻竟也寫得一手文章,不像是未曾讀過書的模樣,反倒像是曾經師承大家。
鐘玄是流民,何來的機會去跟大家學習呢?謝蘊的眼神暗了暗,察覺到她的懷疑,鐘玄未曾隱瞞,說出他的阿娘曾教導過他,而後便不再開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鐘玄不願多說,謝蘊也沒有強迫,她當不知,等鐘玄自己願意主動說出來的那一日。
時間悄無身息過的很快,書院考試的日子轉瞬便到來。
考試那日,謝蘊送周嫻與鐘玄到書院門口細心叮囑,又擔憂兩人緊張,最後勸慰兩人儘力便可,所為是儘人事聽天命,不過學了這數日,謝蘊未對兩人抱有太高的期待,若是今年入不了荊州書院,來年的春日考試再考也是一樣的。
周母更是驕縱兩人,隻教兩人是去學習一番,不求出什麼成績,待兩人去書院考試,準備了好些酒菜待兩人回來慰勞兩人。
晚間喝酒的主意是周母提出來的,周母卻不勝酒力,早早的醉了去,獨留著清醒的謝蘊照看兩個半大的孩子。
三人又飲了幾杯,周嫻強撐了些時候,但到底年紀小酒量淺,最終也醉趴下,桌子上唯餘鐘玄和謝蘊還留著幾分清醒。
見隻剩下兩人,陡然安靜下來,微微抿了一口杯中酒,沉默良久的謝蘊忽然看向鐘玄,問他:“為何不走?”
漆黑的眸子一片平靜,謝蘊眼神清明,分明清醒著,有些醉意的鐘玄反應有些遲鈍,他抬眼看向謝蘊,眼睛裡麵有幾分朦朧的醉意。
謝蘊她追問鐘玄:“你本打算走的,這些時日我給了你許多機會,為何沒有走?”
很早便發現了鐘玄想要走的心思,在周家村李節送去了銀子那日,謝蘊便察覺到鐘玄的目光在銀子上看了許久。
謝蘊不是勉強他人的人,到了南郡,她刻意放了些銀子在鐘玄知道的地方,方便他拿了離開,鐘玄卻遲遲未曾動手。
這時候,鐘玄臉上迷離的醉意消失不見,他的神色漸漸清醒,幽深的瞳孔深深的看向謝蘊,他審視著謝蘊問題的目的,並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你希望我走嗎?”
謝蘊的神色愈發認真,她語調前所未有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