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眷意興闌珊地應了一聲,她對陸鶴南大哥和堂姐的創業史沒有興趣,陸鶴南的話把她的思維打開,她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你的第一桶金也用來買房子了?”
陸鶴南失笑:“沒有,港洲的房子太貴了,我的第一桶金買不起。”
梁眷再次捕捉到關鍵信息,“你在港洲讀的大學?”
“嗯,在港大讀的計算機。”
梁眷蹙眉輕聲問:“為什麼不讀華清?”
又是一個紅燈,陸鶴南緩緩把車停下,現在他有時間偏頭仔細去看梁眷臉上的表情了。
“因為北城冬天太冷了,我不喜歡太冷的地方。”陸鶴南答得輕飄飄的。
梁眷眨了眨眼,這個理由她顯然是不信的。
“那你家裡長輩也能同意?”梁眷沒有直接質疑,而是從另一個角度去問。
既然他的伯父,以及大哥和堂姐都畢業於華清,想來陸家對華清是有某種情結在的。那又怎麼會縱容這個小兒子去港洲讀書呢?
陸鶴南嗤笑了一聲,回答的輕描淡寫:“他們對我又沒什麼指望,在哪讀,讀什麼,對他們來說又有什麼所謂?”
三言兩語的自嘲重重地砸在梁眷的心尖上,她不再提問,沉默地看著陸鶴南轉動方向盤,拐過最後一個路口。
“怎麼不接著問了?”態度依舊漫不經心,似乎談論的不是他的家事。
“再問下去就是你們家的隱私了。”這點禮數,梁眷還是懂的。
“剛剛打聽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隱私這回事?”
一路上都是梁眷在問,他現在問回去也不算唐突,頂多算是禮尚往來。
“陸先生,我們到了。”梁眷沒接他的話茬,耳朵卻紅透了。她指了指車窗外,一百米左右,已經能看見羅意仕的牌匾了。
陸鶴南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知道這姑娘臉皮薄,直到停車熄火,他也沒有再繼續追問。
等到陸鶴南把車停好,梁眷跟著他一起下了車,遠遠地她看見了站在羅意仕門口的關萊。梁眷揮手小跑著過去,陸鶴南慢吞吞地邁步跟在她的後麵。
關萊對於梁眷的到來略感驚訝,快步迎上去:“眷眷,你怎麼有空過來?校慶典禮結束了?”
梁眷揚了揚手機,嗔怪道:“我來之前都給你發消息了,是你一直沒回。”
關萊歎了口氣,壓低聲音道:“我哪有時間摸魚啊?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不僅店長在,就連大區經理都來了。”
她小心翼翼地回頭見店裡沒有人注意到她這邊,才八卦的又說了幾句,“估計是有什麼大人物要來,今天下午店裡都不接待彆的客人了。”
“不接待其他客人了?”梁眷的眉頭一下子擰起來,“我朋友的表壞了,我是陪他來修表的。”
關萊丟給梁眷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表示她也沒有彆的辦法。
“怎麼不進去?”陸鶴南在梁眷身側站定,把手裡的包遞給她。這姑娘總是丟三落四的,剛剛又把包落在後排座位上。
梁眷自然地接過包,神情有些沮喪:“今天可能修不了了。”
關萊曖昧的視線在陸鶴南和梁眷的臉上流連,不正常。梁眷這丫頭和這個長得有點小帥的陌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