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講人還想說什麼,卻被保鏢拂開了握住boss小姐的手。他站在boss小姐麵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金鐘一定會按時完成建設,等待古氏驗收。”
“那就加把油乾吧。”boss小姐笑得如沐春風,她站了起來,“先走一步了,希望各位能為古氏交上一份滿意的答卷。”
走出會議室,走進直達頂樓董事長辦公室的專屬電梯。
電梯門一合上,千秋原本緊繃的全身便鬆弛下來。她按摩著自己僵硬的肩膀,問身邊的保鏢“我背台詞背得還不錯吧?多虧了木染的訓練,不然我還真背不下來。”
這個木染是靳千秋的經紀人,全名立鶴木染子。
保鏢正是烏念。他罕見的摘下了麵具,露出一張慘白得顯出病態的麵龐,一雙殷紅若血的細長眸子,與膚色相近淺淡唇色,唇瓣冷硬抿起。聞言,他看了千秋一眼,走到她身後替她按著肩膀放鬆肌肉“小姐做得非常好,堪稱完美。”
“那也多虧蒹葭的劇本好啊。”千秋穿著高跟鞋的小腳在電梯地板上有規律的點著,她抄著手臂,“你看那群人,真是被我嚇傻了,哈哈。真希望那幫討厭的老家夥也會被我嚇到,彆再來煩蒹葭了。”
烏念替她按摩的手微微一頓,旋即恢複正常,繼續力道適中地幫她按著“一定會的。”
千秋毫無形象可言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自然而然的往烏念身上倒去“我好困啊……”
接觸到她芳香柔軟的身體,烏念整個人一僵,隨即緩緩放鬆自己,讓千秋靠得更舒服一些。他看了一眼電梯飛速上升的樓層數,它“叮”地一聲,停在了頂樓,也就是七十層。
烏念垂眸看了一眼千秋,發現她已經闔眸,昏昏欲睡了。他彎下腰,把她橫抱了起來,少女年輕稚嫩的身軀柔軟得好像甜軟的棉花糖,烏念抱在懷裡,隻感覺她是不是要被他身上過高的溫度炙烤融化了。
他走出電梯,徑直把她抱進了董事長辦公室後的專屬休息室。
將千秋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舒適的大床上,烏念蹲下丨身,把她的十寸高跟鞋脫掉,整齊的放在床邊。他攤開天鵝絨被子,蓋在她身上,把空調溫度調到一個合適的溫度。然後他在床邊的地毯上坐了下來,上身趴在床上,近距離的看著千秋的睡顏。
這好像已經是近來的第二次了,在她睡著的時候卑鄙的偷偷摸摸的占有她恬靜的睡臉。
為了蒹葭的劇本,她和立鶴木染子待在一起訓練了一天一夜,連覺都沒補,便精神抖擻的上戰場來了。烏念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她才十四歲啊,為什麼要承擔這麼多超出她承受範圍的責任?
她頂著巨大的疲憊與壓力,為這個劇本交出了一份滿分答卷,現在她要小性子的睡一下,烏念如何不順從她?
他伸出手,卻在離她的臉蛋不過兩三厘米的位置上刹住車,隔著空氣撫觸著她的皮膚。她睡著時呈現出新生兒的懵懂無知,一張上帝寵兒的絕美麵孔,必當為她帶去禍患。
常言說紅顏禍水,這禍水禍的不僅是愛慕紅顏的人,更多時候禍的乃是紅顏本身。
亂世,天下之爭,烽火戲諸侯,美人計,逐鹿中原,寵姬,妃嬪媵嬙。
這些詞連在一起,總予人撲麵而來的戰火與風流之浩蕩神氣。
靳千秋這樣的女孩子,放在古代的和平時代,會是禍亂朝綱的後宮狐狸;放在戰爭年代,便是引發戰亂的理由;放在現代,是二者兼具。
她必定會經曆無數事情,是瑰麗是艱險,是恐怖是文明。一樣一樣將她推向懸崖,還命令她要在懸崖邊起舞。
除非有個人把她拉進懷裡,細心庇護。除非她自己生出強健有力的雙翼,一飛衝天逃離人間。
否則,她必當被攔腰折斷。